押送人員一直認為自己肩負著巨大的責任,讓療養院擺脫弗蘭克醫院的控製。在聽到上頭派人過來時,他想好了一係列應對的措施,強龍不壓地頭蛇,最好是能讓這位亞倫醫生在視察中‘意外亡故’。
結果萬萬沒有想到,看著人畜無害的醫生居然比他們還狂野。
吐真劑的藥效沒有麵試時候的長,但藥性很猛,對神經的影響要更大一些。
溫時清醒後頭疼得厲害,記不起剛才發生的事,隻覺得自己好像說了類似不會泄密的話。
他屈指敲了敲太陽穴稍作緩解,皺眉問:“我可以進去了嗎?”
如果違反保密規則,自己現在應該已經死了。雙方還能麵對麵說話,說明他成功通過了保密考驗。
押送人員關閉錄音筆,勉強點了下頭。
“檔案不可以帶走。”說完他直接快步離開,這一次沒讓溫時看完再去找自己。
目送押送人員的背影消失,溫時側目問:“我剛都說了什麽?”
對方的反應怎麽這麽奇怪。
門衛鬼:“你聊了一下夢想,說想當弗什麽的院長。”
“!”
溫時腦袋上頂著個感歎號,尾巴也豎成了一個感歎號。
他的第一反應是暴露了,要不要殺人滅口,再一想光滅口也不管用,還要設法毀了錄像資料。溫時並未驕傲到在S級的副本裏,給自己增加任務難度。最終化為嘴邊的一聲歎息:“算了。”
隨他去吧,還是顧好眼下再說。
溫時小心地走進屋子,這間房間很正常,照明也沒問題。架子上的檔案少說也有上百份,他隨手抽出一份,上麵有字,卻辨認不出來,好像大腦的識別能力出了問題。
“奇怪。”
門衛鬼:“字若隱若現,是挺奇怪的。”
“不是這件事。”溫時進一步拆開,厚厚一疊資料在他看來有如無字天書:“領我過來的人說要保密,又強調不能外帶,唯獨沒有說不能損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