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
殷冥頭埋在玉衡頸邊,低低叫他,玉衡在他背上拍了拍,並未應下。
自仙藤林中一宴之後,玉衡便再未把幾個畜生當過師弟。
那些情意,早就散了。
玉衡膝上被踹了一腳,雖說並無大礙,但濕風冷雨,又有舊症,路實在難走得了。
紅菱見二人之間和緩,道:“我扶他回去……”
殷冥:“不必。”
“退下吧。”
紅菱應了一聲,玉衡聽著腳步淩亂,之後又歸為平靜。
四下沒了人氣,又跟殷冥獨處。這會兒玉衡才覺得涼,剛縮了脖頸,想道句“不然那先回去……”
話未出口,玉衡身上一輕,就被人背起來了。
玉衡:“……”
玉衡一呆,隨即“撲騰”兩下便要下來“你做什麽?”
殷冥:“回去。”
玉衡麵薄,想著這一路上不知要被多少人看見,道:“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殷冥托了把玉衡的臀,把人往上穩了穩:“下雨,地上髒。”
“不行!”
玉衡怎麽都不肯,他又不是嬌美娘,叫個男人背像什麽樣子,若是說出去,還不給人笑掉大牙。
殷冥置若罔聞,他腕上力強,扣住玉衡雙腿夾在腰間,無論玉衡怎麽亂鬧,都下不來。
殷冥背著玉衡出了涼亭。
玉衡聽得雨聲濺落,走過地上泥窪踢踏,卻未覺有濕冷往他身上落。
大約是施了什麽咒。
鈴蘭給玉衡抓去挺遠,玉衡僵在殷冥背上,二人都不說話,分秒如年。
等終於到了屋中,玉衡鬆出口氣,熱水已經備好,玉衡被殷冥扒幹淨,放在裏頭泡去了一身寒氣,才被放回**。
夜裏風寒,玉衡摸著被褥便往裏鑽,這才發現,這床破被裏頭,竟不知何時被人換了褥麵。
玉衡摸了兩下,嘴都幾乎合不上了。
這料子,他今日在鈴蘭身上摸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