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ERSE 2
從醫院出來, 已經是淩晨三點多了。
這個時間學校的醫務室當然沒有開門,又看他胳膊腫起來的樣子,大概也不是普通的摔傷, 已經晚了宵禁,幹脆就直接請了假去醫院。
神代以知的手被吊在胸前, 整個人看上去有些弱不禁風, 但這隻是表象。作為入學成績第一,入學後他也沒有墮了這個名頭, 無論是近身格鬥還是射擊都學得很好, 隻不過作為右利手, 很長一段時間他都得暫停這兩門課的占優了。
“怎麽會有人從牆上掉下來把手摔斷啊。”鬆田陣平搖頭晃腦地說道,瞥了一眼神代以知被捆成木乃伊的右手,“而且還摔得這麽結實。”
剛剛到了醫院, 就連醫生也大吃一驚,叫來了十幾個年輕醫師,指著他的X光片說已經很久沒見到這麽幹脆利落且清爽的骨折了。
這個描述把神代以知鬱悶地夠嗆, 他看著自己的手,覺得這幾個詞形容鬆田陣平倒是很恰當, 但是誰叫他倒黴呢?
而且這件事也不能全怪鬆田陣平, 他當時也對鬆田開槍了,勉強算是扯平。
鬆田陣平見他沒回應, 居然停下來摸著下巴盯著他的手臂看:“真想在上麵畫烏龜啊……”
——果然還是怪他好了!
神代以知趁著鬆田陣平彎腰的空隙偷襲了他,雖然一隻手被固定住完全沒法用,但僅僅是左手也是很靈巧的。他攔住了鬆田陣平的脖子,輕巧地往他身上一跳。
鬆田陣平也是下意識地背起了他, 緩了緩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麽:“喂!”
“沒辦法,我是傷員嘛。”
“這可是小陣平表現同學愛的大好時機, 傷員就拜托你了哦。”萩原研二完全樂見這種事的發生,笑嘻嘻地打氣道。
“他傷的是手不是腿吧!”鬆田陣平雖然這樣說著,倒也沒強行把他甩下來,背著他走了幾步,還評價道,“你比萩要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