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潭摸著鼻子,含含糊糊地回答:“誰睡不好了?我每天沾枕頭就睡你不知道的嗎。”
衛重霄則根本沒理他這一套:“之前你自己租房住,有一陣總是精神不好,也不僅僅是因為家離機場太遠吧?”
淩潭以為他又要指責自己精神狀態不好,影響工作,心下有點煩躁,特別敷衍地應付道:“我知道了,你不用再提醒我,我說過我不會把這種狀態帶到駕駛座上去,那就是不會。”
衛重霄一愣,沒想到他曲解了自己的意思:“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隻是有點擔心你的身體罷了。
衛重霄清楚的記得,之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淩潭是絕對沒有半夜驚醒的毛病的。那時候的淩潭簡直就是個睡神,早上還需要他親自打電話叫才會醒,要不然鬧鍾都自動過濾當沒聽見。
現在那人卻每天起的比他還早。
淩潭不耐煩地衝他擺了擺手,轉身拿起水杯就回屋了,他再次從桌上拿起那個小藥瓶,擰開瓶蓋倒出一個白色的藥片。
誰知還沒送進嘴裏,藥片就被一隻手拿走了。
“你還跟著我做什麽?”他皺著眉問道。
“我就知道,你每次出來接水就是為了吃藥,”衛重霄隨手把藥片扔進垃圾桶,“對身體不好,以後別吃了。”
淩潭感覺自己火氣更大了:“不吃我怎麽睡覺?你接下來是要說吃藥會影響飛行狀態嗎?”
衛重霄卻衝他笑了笑:“總有別的辦法能安神不是嗎。”
淩潭頂著一頭烏雲,沒理他,直接爬到**蓋上一角被子,背對著他自閉去了。
“聽過搖籃曲嗎?”衛重霄問。
“...沒人給我唱。”他悶悶地答。
“小時候我媽經常唱,哄我和我姐睡覺。”
“......挺好。”
衛重霄拉過一把椅子,坐在他床前,輕輕地說:“睡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