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為心裏有鬱結的緣故,陸鳴燒得更厲害了,他幾乎都坐不住,隻能抓著床柱竭力保持著坐姿,全身戒備地盯著卡維爾,努力讓眼神顯得銳利凶惡,不願意表現出任何弱勢的樣子來。
隻是他額前的冷汗與發虛的視線還是出賣了他的身體狀況,他瘦削的肩膀在微微發抖,胸口隨著一口一口的喘息而劇烈的起伏,身上一會兒冷一會兒熱,很難受。
卡維爾按下床頭的內線電話,吩咐傭人送退燒藥上來,又給陸鳴倒了杯熱水,“好了,別硬撐著了,喝了水乖乖躺下。”
他把茶杯遞過去,陸鳴卻一點兒也不領情,他胳膊一揮,直接拍開對方的手,啪的一聲,做工精致的薄瓷茶杯撞在床頭櫃上,摔得七零八落,熱水灑得滿地毯都是。
“貓哭耗子假慈悲,你到底有什麽目的,直接說吧,別在這兒拐彎抹角地浪費時間。”
陸鳴一直不願意麵對現實,他總在心裏安慰自己,卡維爾之所以留他一條命,是因為他還有利用價值,絕對不是那種令人恥辱的原因。
“我的目的?”卡維爾輕輕歎了口氣,用柔和的語調說著殘忍的話,“難道你覺得自己除了這副身體之外,還能為我創造更多的價值嗎?”
陸鳴一愣,“什麽?”
卡維爾笑了笑,“你看,你在我這裏臥底五年,基本上隻是單方麵地向安全局傳遞消息,而那邊發生過什麽,有什麽變動和機密,你一概不知,就算審問你,也審問不出任何有用的情報,所以你唯一的價值就是被壓在**供我玩弄,這樣說你能明白嗎?”
這話就是無情地擊碎了陸鳴最後的一點兒自尊,他臉色慘白,手指下意識拽緊了床單,骨節隱隱透出青白色,幾乎要把這柔韌的布料給撕裂了。
他想說什麽,想辯駁幾句,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