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三個人出了圖書館。
電梯門合上,狹小的空間裏安靜得厲害,隻有頭頂的換風機不斷運作發出微弱噪聲,惹人心焦。
金屬門幹淨的反光,顧淮偷偷看了眼門上映射出的喬牧陽,臉上沒什麽表情,但他卻看出來喬牧陽心情不好。
到了室外,顧淮問喬牧陽,吃什麽,結果不知道啊這大爺生了哪門子氣,讓他碰了一鼻子灰。
不吃就不吃,陰陽怪氣什麽啊,就他長嘴了。
喬牧陽的背影漸漸遠去,楊珂回過神,小心問顧淮:“不跟上去?”
“跟上去幹什麽?我真搞不懂他在生什麽氣。”顧淮想了想,轉頭問楊珂:“他這是怎麽了?”
楊珂剛想說,誰知道你們這些小情侶之間在想什麽,但轉念一想,這倆人還沒在一起,於是換了句話:“你餓不餓,吃飯走。”
顧淮坐在學校餐廳蔫兒吧唧地扒拉著碗裏的米飯,他覺得做飯阿姨做的飯越來越難吃了,以前隻是鹹,今天咽下去嘴裏還有一絲絲苦味。
他開始後悔,每月匿名給餐廳寫意見時,他沒有投訴而是圖方便打了個無。
還沒吃進去幾口,他就停下了筷子,開始歎氣,氣氛比上墳還沉重。
幸好餐廳坐的人都開始了小期末,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愁容,因此沒有人注意到有個可憐人正在吃愛情的苦。
當然這個可憐人自己也還沒意識到,他想了一會兒問楊珂:“我是不是得什麽病了,怎麽吃不下飯了。”
楊珂也不慣著顧淮,煞風景地說:“沒有,你隻是單純地吃不下餐廳裏的飯,一會兒回圖書館的路上,順便給你買盒壽司。”
顧淮想了想說好,等楊珂吃飯的中途,他又問了句:“你說,下午喬牧陽會來圖書館嗎?”
“書都拿走了,應該不來了吧。”
“他怎麽這麽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