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暴躁的聲音,讓白眠還不怎麽清醒的腦子,頓時徹底清醒。
他掙了掙被男人拽著的手腕,癟嘴:“你弄疼我了。”
軟糯委屈的嗓音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裴司州隻覺耳朵一麻,下意識鬆手。
沒了男人的桎梏,白眠往後退開,握著手腕揉了揉。
裴司州知道皮膚白的人身上容易留痕,但沒想到這麽誇張。僅僅剛才那麽一下,小粉絲細白的手腕就起了一圈觸目的紅痕,如同被某情趣玩意兒鎖了一夜似的。
腦內c速太快,剛在洗手間被冷水強行冷靜下來的小裴,又開始蠢蠢欲動。
裴司州僵著臉,眼底閃過一抹懊惱。
他……剛才有那麽使勁嗎?
正想著,白眠把手伸到他嘴邊,巴巴地瞅著他,“先生吹吹。”
裴司州愕然。
“我看到外邊的小孩兒摔疼了,”小天鵝滿是希冀地望著他,“大人也都是這麽做的。”
裴司州:“……”所以,這是讓他哄小孩兒?
草,不對,成年了!
麵對這樣一個人兒,即使剛才有再多的氣,也早就煙消雲散了。
裴司州繃著俊臉,與小天鵝大眼瞪小眼片刻,在對方巴巴的目光下,極其別扭地在那紅痕處吹了吹。
他發誓,這麽幼稚的事他是第一次做!
吹完後,他幹巴巴道:“可以了?”
白眠盯著手腕,蹙起小眉頭:“騙人的。”
裴司州:“……?”
白眠小臉鼓鼓:“吹了還疼!”
裴司州:“……”
傻大概會傳染,他竟然陪著傻子做這種事。
不過……小裴同誌更加振奮了是怎麽回事!
為了避免社死,裴大影帝繃著冷臉,“以後沒穿好衣服,不準出來!”
白眠低頭看看身上的衣服,再看看眼前的男人,撚起一角衣擺輕輕嗅了嗅,淡淡的薄荷清香彌漫,是很讓人安心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