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床,兩床被子,洗漱完畢的林爾加在清冽好聞的崖柏木香中僵硬地躺下身來,盡管動作不大,被單還是發出窸窸窣窣的細微聲響。
邵江嶼開口問:“用不用小夜燈?”
“不用不用。”林爾加動作一滯,“沒關係,我怎樣都可以。”
嘴上客套著,其實他心裏已經開始想念起隔壁客房裏那盞仿佛為他量身定做的橙子小夜燈,溫暖又治愈。
“好的。”邵江嶼動了動身子,“明天給你拿過來。”
“?”林爾加滿臉問號,這人會讀心術?
“睡吧,有事就叫醒我。”邵江嶼聽起來算是溫和,甚至伸手過來給他掖了掖被角,“晚安加加。”
“嗯……?”林爾加二臉問號,咱倆之間什麽時候有的加加這回事啊?do了一次、抱了一次、親了一次就有愛稱啦?那我該叫你啥?江江?
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邵江嶼像是又能聽見他內心的腹誹似的,開腔解釋道:“今天我聽管家說你沒回家,給柏天齊打電話問你公司的地址,他說‘我們加加經常努力加班,你要提醒他吃飯’。我現在是你的丈夫,我是不是也可以叫你加加。”
“那個,江江……啊不是。”林爾加又一次腦子沒跟上嘴。
邵江嶼:“……”
“那個……邵江嶼,你別聽老柏惡心人。”林爾加說,“他一直叫我加哥,有時候叫小林,從來沒叫過加加。那都是我爸我媽叫的。”
“噢。”邵江嶼恍然大悟,“那以後我也這樣叫你。”
“……行。”林爾加認命,心道真是搞不懂你們性冷淡商場精英大鐵樹的腦回路,你開心就好。
林爾加本以為今天這會是一個波瀾不驚、蓋各自大被純聊天、因為尷尬也聊不成幾句的夜晚,直到半夜十二點,他被自己渴醒,隨之而來的是身上難以忍耐的燥熱和刺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