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發現了？”
賀琛凝視了沈瀾幾秒鍾, 忽然輕笑道：“這麽看來，我這段時間的努力也算沒有白費。”
“是，我喜歡你, ”賀琛斂了笑容，認真道，“很久了。”
“……啊？”
賀琛坦然承認的態度讓沈瀾剛降下去的溫度又燒了起來, 內心猜測得到驗證, 沈瀾卻並沒有什麽果然如此的感覺，反而變得更加無措。
“什, 什麽時候的事？”
他為什麽這麽久才察覺到？
“或許是你過生日一起出去玩，又或是更早，早到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讓我覺得你很特別。”
“第一次見麵？！”
那時候他們兩個人還不對付呢, 原來賀琛那麽早就對他……
愧疚感後知後覺地融入沈瀾的情緒中，讓他開始忍不住揪自己的手指，完全沒了平日裏的張揚和灑脫。
“我有點沒想到, 我一直以為你把我當兄弟，所以我才那麽肆無忌憚地靠近你……”
“那你現在知道了，”賀琛一步步靠近沈瀾，低下頭對上他那雙明亮的眼睛, “要給我一個答案嗎？”
“什，什麽答案？”
“我喜歡你的答案，”賀琛一字一句道，“你喜歡我嗎？或者, 你願不願意做我的男朋友？”
男朋友三個字仿佛燃燒的木炭中迸發出的火星, 燙的沈瀾心口發顫, 讓他忍不住向後退了幾步, 下意識選擇了回避。
“我不知道，”沈瀾無意識地輕輕搖著頭，“我不知道我該怎麽回答。”
他剛剛意識到好兄弟對自己有別的心思，就要直接回答自己的心意，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此時此刻，如果換作是別人在和他表白，沈瀾一定會明確表明拒絕的態度，可這個人一旦換成賀琛，他卻感到猶豫不決。
就好像在潛意識裏，他不想把賀琛從自己身邊推開……
就在沈瀾舉棋不定，不知道該說點什麽的時候，站在他身前的賀琛卻忽然揉了揉他的腦袋，語氣中也充滿了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