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早上,參加活動的s級們在預備校門口集合,乘車去另一個城市。顧昀遲這次沒來,據說是家裏要他出席一個宴會。對預備校的很多人來說,參與一場純粹由學校組織的學習交流活動,比參加家族或圈子聚會要輕鬆自由許多,至少能透得過氣。
許則是從離預備校有段距離的公交車站匆匆跑過來的,上車時已經基本沒有空位,不少學生是一人占兩個座位,其中一個用來放書包。
陸赫揚和賀蔚仍然是坐在最後一排,賀蔚衝許則招了招手,許則猶豫片刻,走過去。
最後排五個座位,兩個座位上放著陸赫揚和賀蔚的書包,還剩一個靠窗的空位,在陸赫揚旁邊。
“你坐赫揚旁邊吧。”賀蔚說,“剛好有個位置。”
許則的第一反應不是點頭或搖頭,而是去看陸赫揚。陸赫揚一直在看手機,他抬起頭,側了一下腿。
老師已經在提醒大家盡快在位置上坐好,許則一手按住前排的椅背,擦著陸赫揚的膝蓋邁進去,坐下,把書包放到大腿上。
“書包給我。”陸赫揚說。
許則沒問為什麽,陸赫揚要他給他就給了。陸赫揚拿過去之後把許則的水瓶抽出來給他,然後將書包遞給賀蔚,讓他放到空位置上。
車子開動,賀蔚招呼陸赫揚上線打遊戲,接著又問許則:“你玩遊戲嗎?”
“不玩。”許則搖搖頭。他沒有這方麵的興趣,而且手機很舊了,性能和內存僅夠用來接受學校的文件和短信、打電話或線上聊天。
“好清心寡欲啊,你是道士嗎?”賀蔚問他。
許則回答:“不是。”
賀蔚一下子哈哈哈笑起來。
有些人是這樣的,沒有幽默細胞,嘴巴笨,一板一眼,對所有玩笑和逗趣都免疫,還會認真回答別人的廢話——反而有種別樣的有趣。
陸赫揚伸手把書包裏的平板拿出來,解了鎖遞給許則:“你看個電影,不然很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