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門一聲轟鳴,麵包車疾馳離開。許則與身邊的alpha對視一眼,意識到唐非繹真正要抓的人不是自己。
alpha將地上的beta拖起來,低聲道:“我們會處理。”
借著樓外微弱的路燈光,許則看見alpha戴著空氣導管耳機。許則什麽也沒有說、沒有問,他點點頭,將肩上的書包扶正,重新往樓上走。
回到房間後許則站在窗邊往樓下看,安靜一如往常。許則拉好窗簾,去書包裏拿出手機,給療養院打電話。
“李護,我是許則,打擾你一下,我外婆晚飯吃了嗎?”
“嗯,剛吃過,現在在吃水果,怎麽了嗎?”
“沒事,麻煩你了。”
許則在書桌前坐下來,點開信息界麵,對著陸赫揚的那條短信發呆。他想到暑假時唐非繹來汽修廠找自己,離開後不久陸赫揚就打了電話過來,告訴他‘別擔心’。又想到每次去療養院,隔壁房病人的保鏢永遠坐在外婆的病房外。
所以都不是巧合,陸赫揚說的‘別擔心’也不隻是一句口頭上的安慰。許則能猜到陸赫揚隱瞞這件事的原因,如果一開始就明說的話,自己一定會拒絕。
屏幕暗下去,許則又把它按亮。繼續這麽看了幾秒,界麵忽地一變,同時鈴聲響起,許則被嚇得抖了一下,立刻接起來。
“許則。”
很久沒聽見陸赫揚的聲音,一瞬間有些陌生,許則張了張嘴,好像有很多話要說,但最終隻“嗯”了一聲。
“受傷了嗎?”陸赫揚問。
“沒有。”許則說,“應該是唐非繹的人。”
“嗯,他們已經去查了,你在家裏待著,不要自己去找他。”
“被綁架的那個人會怎麽樣?”
許則了解唐非繹的行事作風,也知道自己這個問題很多餘。他在俱樂部裏見過很多保鏢和打手,雇主從不會因為手下受了傷而內疚,一個出錢一個賣命的合約關係而已。但許則不是雇主,他本質上也曾是賣命賺錢的其中之一,現在隻是一個沒有付出任何卻接受了保護服務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