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則有幾秒的怔愣,接著反應過來。因為隨意開別人車裏的儲物格不太禮貌,他隻能將安全套遞給陸赫揚。
奇怪的在這瞬間竟然沒有太大的心情起伏,許則很平靜地就接受了這件事。本來就是正常的,合理的,不屬於自己可以過問和探究的範圍。
“給我幹什麽。”陸赫揚問。
許則沒有看他,不太明白地反問:“那應該,放在哪裏?”
陸赫揚看了他一會兒,攤開掌心:“給我吧。”
將東西放到陸赫揚手上,許則安靜地扣好安全帶。他覺得自己可能應該說點什麽,自然地開一開alpha之間的玩笑,顯得不那麽異樣,但對他來說確實有難度。
感官開始變得遲鈍,許則低頭看著自己的手發呆。看了會兒,他漸漸意識到車一直沒有啟動。
許則有點不解地抬起頭去看陸赫揚,卻發現陸赫揚正在看自己。車裏的燈光不刺目,暖黃色,壓著陸赫揚的睫毛照下來,許則僵硬地別開頭。
“在想什麽。”陸赫揚開動車子,同時問。
“沒有。”許則搖了一下頭。
慢慢繞出停車場,行駛了一段距離後,陸赫揚突然說:“是徽章的額度用完了嗎。”他轉頭看許則一眼,又重新看路,“許醫生的誠實值好像很貴的樣子,可惜我今天沒有帶卡。”
要想一想才能想明白陸赫揚的言下之意,再聯係池嘉寒說的那句‘你根本不會演戲,你在他麵前也藏不住什麽’,許則感到後悔——如果沒有看到安全套,沒有把它撿起來就好了。
“我在想,是要去看什麽電影。”許則回答。雖然是一秒前才緊急想了一下這件事,但也是在想了,不算不誠實。
聽到這句話,陸赫揚再次看了許則一眼,才回答:“我也不清楚,到了再看看。”
“好。”
二十多分鍾後,到了汽車影院外,是一片位於湖畔的寬闊草地。售票處看起來像高速路的收費亭,工作人員朝車內看了眼,確認人數後遞出兩張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