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則也去了慶功典禮。
昨晚和陸赫揚吃完飯去接黃隸嶺,在回去的路上,黃隸嶺接了一個電話,提到了慶功宴和授勳的事。結束通話後,黃隸嶺翻看手機裏的消息,很隨意地問許則:“明天晚上如果沒什麽事,許則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他確實隻是隨口一問,覺得許則應該不會去,因為許則似乎從未考慮過往軍區發展,大概也就不會有興趣接觸類似的場合。
許則沒有立即回答,大拇指指尖在方向盤輕輕刮了幾下,隨後他看了後視鏡一眼,問:“我可以去嗎?”
聽起來是打算去的意思,黃隸嶺一愣,關了手機,說:“有什麽不行的,就說你是我的在校助理。”
“好的。”確認自己可以一起去之後許則沒什麽猶豫地點點頭,“謝謝老師。”
“這樣才對嘛。”黃隸嶺很欣慰,“多看看多接觸接觸,別老悶在實驗室和醫院裏。”
這句話許則沒底氣搭腔,畢竟他並不是抱著像黃隸嶺所想的為長見識或結交人脈而去的。
第二天傍晚,許則早早地結束實驗室的工作,脫掉實驗服,換上正裝,與黃隸嶺一同到達首都軍區。離晚宴還有一小段時間,不斷有相熟的軍官或老友來與黃隸嶺寒暄交談,黃隸嶺將許則帶在身邊,向來人介紹自己的得意門生。
晚餐時許則和一群年輕的隨行軍官同坐一桌,聽他們聊各個戰區的事,聊著聊著,聊到那位易感期過後飛行操作測試沒有及格的陸上校。
這種場合下任何事都是一語帶過,不會說得太細,聊天隻是為了使氣氛不那麽嚴肅板正而已。許則看著麵前的盤子,想多聽一點,其他人卻已經靈活地切換到另一個更安全的話題。
晚飯過後,休息了一會兒,慶功典禮正式開始。許則坐在中後排高處的位置,像聽專業課一樣認真地聽那些冗長而官方的表彰詞,直到授勳儀式開始,許則的身體終於動了動,目光轉向主席台一側的候場區,即便那塊地方被幾道窄幕擋著,什麽也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