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秦殊猛地從睡夢裏驚醒,他伸手抓過自己放在床頭的手機,對麵的來電卻剛好掛斷。
看了看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十點半,他微微晃神了一會兒,才意識到生物鍾並沒有準時將他喚醒,原來昨晚一覺竟睡了這麽久。
他此時仍睡在另一人的懷裏,自己的枕頭也不知道飛去了哪裏,他的腦袋正靠在對方的手臂上,而對方的另一隻手正摟著他的腰,鼻尖貼著他的後頸,是一個標準的“湯勺式”睡姿。
背後的呼吸聲拍在秦殊的後脖頸上,他登時就不敢動彈了。
從秦殊側躺著的角度看去,他甚至能看到自己手腕內側上一點輕微的咬痕。
昨晚的一些個畫麵片段湧入了腦海。
陸哥將他的手拉到唇邊,一邊親吻著一邊注視著他,從手背一直吻到了手腕和手心。
對方的帶著薄繭的手不斷地摩挲著他腰部的皮膚,捏著他的腰,帶著他起落。
他已經快被欺負出眼淚來,陸哥卻還有閑暇靠在床頭吸煙,見他真的淚眼漣漣,才展開雙臂將他抱在了懷裏。
……
秦殊實在不好意思再繼續回想下去,連忙將自己的眼睛閉住,仿佛這樣做,腦中便不再出現那些畫麵似的。
聽著耳後平穩的呼吸聲,陸哥還睡得正熟,他身上溫度更高些,彼此相貼著的皮膚感覺很舒服。不知不覺間,困意再度襲來,秦殊一邊想著自己似乎得了嗜睡症,一邊更踏實地將身體靠進了身後人的懷裏。
他做了一個夢,夢裏的一切都像是真實發生過,與其說是夢,倒不如說是提取了一紮回憶。
在夢中,他和大學裏熟識的朋友一起去甘南旅行。
說是“熟識的朋友”,其實也並不準確,因為他大學時期能稱得上“熟”的人,隻有當初樂隊的幾個隊友。
他一直是一個有點孤僻的人,但在那次陰差陽錯的旅行中,卻表現得仿佛很風趣健談。此時此刻再看到那時那樣的自己,原來是那般的別扭和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