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結巴又軟又凶

我要追你了、你的東西還給你,我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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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乘其實不完全清醒,但他知道麵前的人是誰,可他也沒聽出鄭桑野是什麽意思。

“什、什麽?”

電話亭長久不使用,燈壞了也沒人來修理,狹窄的空間裏彼此並不看得完全清楚。

虞乘感覺鼻尖被碰了一下,應該是被鄭桑野的額頭或是鼻尖碰到了。

他頭微微往後仰,忙躲開。

鄭桑野比他還高大半個頭,站在麵前完全遮擋,虞乘隻能隱約看到鄭桑野的肩頸輪廓,寬厚結實,剛才鄭桑野抱著他過來的時候,為他擋了大半風雨。

鄭桑野目光太炙熱了,將他身上那股冷意融散,讓人莫名升起些燥熱來。

“你以後會談男朋友嗎?”鄭桑野又問。

以後?男朋友?為什麽不是女朋友?虞乘沒想過這個。

他小聲問:“為、為什麽不、不是女、女朋友?”

男生應該談女朋友才對,鄭桑野是不是說錯了。

“也可以談男朋友。”鄭桑野默了一會兒,“還是,你接受不了和男生?”

虞乘仔細想了想,但又完全想象不出來男生和男生該怎麽戀愛?

所以能不能接受,他一時也沒個準確的答案。

“你討厭和男生親密嗎?”

“我、我,”虞乘手指不自主地蜷了蜷,“哪種、哪種親密?”

鄭桑野拽著他往自己懷裏抱,下巴搭在他肩上,柔聲道:“像這樣,還會比現在更親密。”

虞乘僵怔了一瞬,腦子一時亂糟糟的,又聽鄭桑野含笑說:“虞乘,我要追你了。”

他語氣認真又略急切,掩藏在笑意裏,淹沒在雨聲中,虞乘聽不真切。

“送你件東西。”

冰涼的珠子圈在手腕上,虞乘呆愣著,像個木偶,不知道是被酒精麻痹的神經還沒有清醒,還是迷蒙在鄭桑野說的這些話裏一時轉圜不出來,竟也沒拒絕。

鄭桑野握著那隻纖白手腕,手指從珠子摩挲到他掌心,許久了才貪戀又卑微地說:“虞小乖,它不值錢,很廉價,但我努力讓它不那麽廉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