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結巴又軟又凶

可我不敢抓、他不是我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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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醫院急診部還是人來人往, 虞乘耳裏就隻能聽到小孩兒的吵鬧聲。

他緩緩轉過頭去,小男孩兒不知是哪裏不舒服,一直張著嘴撕心裂肺地哭嚎著, 任家長怎麽疼哄, 他反而哭得越厲害。

虞乘覺得剛才的自己和小男孩有些像,卻又不像。

因為他哭得越厲害, 愛他的人會流露出心疼的神色。

鄭桑野去醫院看他, 把他從醫院帶回基地,給他帶藥,不是什麽大事,偏偏他總是會因為鄭桑野的一點好,就忘記了鄭桑野給的傷害,然後很快鄭桑野又給他當頭一棒。

他突然有些想虞岸了。

到如今, 好像也隻有虞岸才會毫無保留永遠如初地疼著他寵著他。

醫生過來查看了虞乘腳上的傷勢, 虞乘拍過CT, 骨頭沒有問題,隻是扭傷嚴重, 醫生說他的腳也隻能外敷用藥, 如果疼得厲害, 就打消炎和止痛。

鄭桑野去領了藥交給護士,二人輾轉到輸液區。

看虞乘褲腿貼著腳,他蹲下身去給他卷起來些, 突然聽到虞乘說:“我想、我哥了。”

他手上僵了僵,臉色似乎更難看了些。

虞乘往後縮了縮腿, 既不像大哭時那樣的情緒緊繃鬧騰著抗拒, 也不激動地控訴, 聲音格外的平靜:“不用, 別碰、我了,謝謝。”

鄭桑野一直垂著眼,逃離一樣離開。

不知道他去了哪裏,虞乘看了眼自己的腳,他都感覺不到疼了,還打什麽止痛。

他撐著扶手,艱難地起身往外走去。

鄭桑野來到飲水機附近,手上的一次性紙杯被他不知不覺中捏變形,他有些站不穩,已經沒剩多少水的礦泉水被他胡亂一撐,帶著飲水機往牆上撞出聲響。

他從兜裏摸出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

那頭很快接通,隻是以沉默擺著高傲的姿態,總是要等著他先開口哀求。

鄭桑野努力沉靜,語氣盡量平和:“讓我跟我媽,通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