蠕蟲被堅韌的銀白色絲線劃開,軀體被切割成一塊塊平整光滑的肉塊,體內的粘稠黑色**四處噴濺。
踩著滿地的黑色粘液一點點地靠近門,桑餘年呼吸很急促,心髒也如同被攥住般跳得厲害。
門晃動了兩下,被從裏麵打開,柏逸喉結動了動,朝他抬起右邊胳膊,手臂皮膚被腐蝕掉一塊,鮮紅的血源源不斷地從傷口中滲出來。
桑餘年攥住柏逸的胳膊,力度很大,甚至能聽見他的指關節因為用力而發出的細微響聲,攥了會兒,他把柏逸往旁邊扯了扯,俯身將嘴唇貼近傷口。
柏逸下意識想抽回手臂,身前的男人攥的很緊,他能看到自己手背明顯凸起的血管,然後……還能感覺到溫熱濕滑的舌尖在輕輕觸碰傷口。
抬起頭時,桑餘年揚起的嘴角帶著血,滿臉興奮地晃著他的胳膊:“我沒感覺到你感染,相信我,沒事。”
“你能感覺到?”柏逸不太敢相信,眼神有些呆滯。
“真的,你年哥我無所不能。”桑餘年依然處在興奮狀態,捧著他的手一陣揉捏。
“可……”柏逸呼吸有些急促,垂著眼簾說,“被感染體的體-液碰到,感染幾率幾乎是百分之百。”
情緒忽上忽下地劇烈起伏,桑餘年從極度興奮狀態下脫離,思索道:“可能跟我待久了有了抗體,不管抵抗病毒的成功幾率有多少,反正你沒事,我再仔細感受感受。”
說著,他捧起柏逸的胳膊又是一通舔,舔完後十分體貼地揉著他的腦袋安慰:“沒事,真沒事,別怕啊逸逸,哥哥在呢。”
柏逸稍稍揚起薄唇,抬手抹去他嘴角的血。
教育督導室內,驚魂未定的四人縮在角落,許久才敢從裏麵走出,幾人看了眼地麵的殘骸,又直勾勾地盯著柏逸手臂被腐蝕出的傷口。
肅清隊人員趕到,望見地麵的蠕蟲屍體時不約而同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