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暗淡,鋪在出局者身下的血跡在逐漸加深的夜色中凝固。
三樓的某張窗簾被微微掀開,紮著雙馬尾的小女孩將臉貼到窗戶上,睜大眼睛往對麵二樓瞅。
瞅了一會兒,對麵客廳的窗簾被拉上,她不死心,依然直直地盯著那裏。
“她怎麽還不走?”藍故把筷子伸進煎鍋裏,夾了一小塊土豆餅,吹了幾下後往嘴裏塞。
“估計要等我們關燈後溜進來。”桑餘年把煎餅盛進盤子,往鍋裏加點油,舀了勺調配好的麵糊平整攤開,開始煎第四張餅。
桑餘年房間的門被從裏麵打開,是從隔壁陽台翻來的柏逸。
“蹭飯的又來了。”柏逸非常有自知之明地說,環顧了一圈,他問,“丁崠還在**躺著?”
“嗯。”桑餘年臉上的笑意十分燦爛,“蛋疼著呢,把他提溜出來吃飯。”
藍故感到鬱悶,不知道他年哥為什麽要揍丁崠,揍得還挺狠,當時地板上散落了好多長方形的小盒子,年哥還不讓他撿。
丁崠從房間裏走出來時腿還是抖的,怒氣衝衝地瞪著桑餘年的後腦。
桑餘年將餅翻了個麵,轉過頭笑眯眯地望向他。
丁崠立馬垂下眼皮,認慫。
“我房間窗簾拉了嗎?”桑餘年問。
“沒。”柏逸說,“要拉上嗎?”
“不用,回去早點關燈,有事叫哥哥。”桑餘年用鍋鏟將麵餅按扁。
柏逸湊近他耳邊,低醇的嗓音攜著溫熱的氣流溢進他的耳朵:“哥哥。”
氣流順著耳朵滑過側頸,輕輕撫過皮膚表層的細小絨毛,桑餘年的耳垂一瞬間就染上了淡淡的粉,脖頸微不可查地顫了顫,他的眼神略微躲閃:“別,我就說說,您老比我大,我是弟弟。”
“嗯。”柏逸注視著他粉嫩的耳垂,眼角染上了淺淡的笑意。
“你倆在說什麽?”藍故把盛好的粥端上餐桌,偏頭瞥了他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