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邊上的涼蝦,加入玉米粒和水果,澆上一勺桂花紅糖水,滑糯清爽,柔軟香甜。
就捧著小碗,從巷子這一端,走到巷子另一端,白洋眼神又飄到了旁邊店裏的缽缽雞。
紀謙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又看向他。
白洋衝他燦爛一笑,眼裏的期待亮晶晶地閃著光。
紀謙笑了笑,跟著他抬腿往那邊走去。
裝在瓦罐裏的缽缽雞分為兩種口味,白洋指著那兩種:“麻辣,還是藤椒?”
不管是哪一種,好像都飄著一層滿是芝麻的辣椒紅油,紀謙再一次陷入了沉思,他先舀了一勺手裏的涼蝦,桂花糖水味蔓延,這才開口道:“一半,一半,可以嗎?”
白洋怕自己笑得太大聲,憋了好半天,一張臉憋得通紅,眼角的淚水都要憋出來了。
怎麽會有人這麽可愛,他以前怎麽都沒有發現?
青年明明高大清俊,氣質矜貴溫和,可是褪去那一層溫柔的包裝,他越發覺得紀謙在他眼裏各種動作都變得“可愛”起來。
他麵露糾結,卻又不忍拒絕,最後試探性地跨出一步。
白洋覺得自己好壞,總是故意帶紀謙去嚐試一些對他而言有挑戰性的東西,想看他又暖又軟的眼神,最後妥協般露出一絲笑意。
每當這個時候,白洋就覺得心髒在怦怦狂跳,忍不住又想去試探更多的東西,看見紀謙更多的表情。
冷串缽缽雞被裝在青花缽裏,一半麻辣,一半藤椒,油豔欲滴。
白洋抬手整理串串,這一大把的串串混在一起,他把素菜和葷菜都分開,筍片、西蘭花那些放在紀謙這邊。
紀謙笑了笑,把翅尖、郡肝這些葷菜,都放在白洋那一邊。
他喜歡看白洋吃東西的樣子,吃得滿足時眼裏有光;吃到特別喜歡的東西時,會彎著眼睛笑;看見下一串想吃的食物時,恨不得多長一隻手,吃著手上的,看著鍋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