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電影結束,白洋都沒敢動彈,也沒敢說話,感受著自己怦怦直跳的心髒。
電影裏放著什麽東西,他全然沒在意了。
等兩人回到狹小的車裏,白洋把自己的安全帶係好,這才敢偷偷偏過頭去看旁邊的青年。
他剛剛肯定是在欺負自己。
可惡。
今天沒有穿胖胖的麵包服,也沒有戴圍巾,沒辦法把自己縮起來,所以他明目張膽地看著開車的紀謙。
直勾勾的眼神落在啊紀謙俊朗分明的側臉上,又往下移動,從凸出的喉結,一路向下。
紀謙似是無奈地歎了口氣:“小羊,我在開車。”
白洋語氣露出一種幹澀:“開車怎麽了?”
“回去再看,好不好。”紀謙修長的手指敲了敲方向盤,“回去後,可以隨你看。”
這樣露骨又灼熱的眼神,紀謙真怕這車開不穩。
白洋雙手緊緊握著安全帶,拽得安全帶都要變形了,帶著一絲心虛:“我沒看!”
紀謙輕笑了兩聲。
白洋閉上了眼睛,假裝自己什麽都不知道,很像是自欺欺人的小鴕鳥,把自己埋起來才好。
隻是那通紅的臉蛋還有緋色的耳朵,無不顯示他的緊張。
等他終於平息了呼吸後,才發現車輛停在他家樓下,而不是那棟老小區樓下。
白洋看著那熟悉的樓棟,回頭看了眼紀謙:“哥哥?”
不是說回去隨便他看的嗎?
怎麽是到這棟他和爸媽住的房子裏麵了?
他又欺負自己!
他這一路上,心裏起起伏伏,被釣得七上八下,結果這人直接給他送回家了,都沒有去舊房子裏麵。
紀謙伏在方向盤上,側過頭對他露出一個笑,眉眼帶著蠱惑:“真要看?”
白洋呼吸一頓,憋著氣:“明明是你自己說的!回去以後隨便我看!”
他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說話不算話。
紀謙眉頭輕跳,他眼裏帶著深沉的危險:“回去了,你可就出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