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歡出門來, 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鼻尖縈繞著令他心慌意亂的淡淡檀香氣息才不再有,將心中的鬱躁之氣給揮散, 總算舒心了。
李槿也不是小孩子了, 無需人時時照看,他們都各有各的事情要忙。林歡回頭看了他一眼, 見人正捧著一本書在看,這才離開, 朝著許三叔家走去。
還是早點將書桌那些定下來吧, 不然他看著都難受。等過一陣子,再讓人重新蓋一個大一點的屋子吧,他這裏, 是真的委屈這人了。
跟許三叔說了自己的要求,這些東西許三叔都是會的。又仔細詢問了歡哥兒有沒有什麽其他要求, 記下來之後,隻說過幾日做好了給他送過去。
林歡點頭, 付了定金,又說了幾句客套話, 這才離開。
這個時候他還不想回去麵對李槿,便想著去山上看看。他正好想釀些果酒, 現在山上野果子不少,正好去尋尋看有沒有什麽合適的拿來釀酒。
至於李槿,林歡暫時將他拋到腦後了。
然而,天不遂人願,林歡到底還是沒有去成山上。隻因為他遇到了一個令他作嘔之人,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林芝兒。
如今的林芝兒與之前已經大變樣了。如果不是林芝兒恨聲叫住他, 他還真不知道這個蓬頭垢麵, 衣著襤褸的人是林芝兒。
此時的林芝兒滿臉憔悴,早就不複當初的光鮮亮麗,衣袖底下隱隱能見到青紫的傷痕。很顯然她跟了田二之後的日子並不好過。
見到林歡,林芝兒的目光中恨意燃燒,恨不得撲上來咬上幾口。
林歡站定,並不懼她,十分淡定的問:“你有事?”
林芝兒狀若瘋癲,“你個不要臉的賤種,為什麽是你?你給他施了什麽迷魂術,才會讓他同意入贅給你歡哥兒?”
原來是找他來給李槿鳴不平來了,林歡臉上露出笑意來,輕描淡寫的道:“你是說阿槿啊。唉!我也沒辦法啊,他這個人決定了的事情就不會輕易改變。我也勸過他,不要意氣行事,可他就是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