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孝太子妃見自己這裏得的份例忽然變好, 猜測到有人幫忙。
她把所有人都數了一遍,最後成功地將目光鎖定在了裴謹言身上。世人都覺得裴謹言是秦孟仁的狗腿子, 仁孝太子妃從來不相信那些鬼話, 她知道,裴謹言肯定清楚泰安公主的身世,當年就是他送星辰走的。
可他沒有告訴任何人, 還跟秦孟仁關係那麽好。
仁孝太子妃開始默默關注裴謹言的動向,一個整天跟在皇帝身後陪皇帝玩的人, 肯定不會是大家說的那麽天真, 因為越傻的學生越難帶。
自從仁孝太子死了之後,裴謹言再也沒登過仁孝太子府的大門, 人前連問都不問一聲母女兩個。
仁孝太子妃知道,他在努力保護她們母女兩個。
秋收一過, 孫太後高興起來,今年終於不用入不敷出了。但是一想到西北三個省的賦稅沒收上來, 她又恨得牙根癢癢。
而那個打劫了她三個省賦稅的人,此時正在秘密籌劃招兵買馬的事情。
從入秋開始,謝景元立刻派人在四處防守,嚴防三省巡撫背地裏給他搞鬼。孫太後公然罵他土匪, 現在朝廷裏人人都把西北視作反賊之地, 區別就是沒有明著發文罵他。
三個省的巡撫和各州府官員都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想跑,但朝廷沒有發詔令, 誰也不能真跑。不跑吧, 難道以後就一直在這裏給這個土匪幹活?
最重要的是, 有些官員三年任期到了, 吏部的公文過不來, 走都沒法走。
官員佚?們急,謝景元更是急的嘴角都起了泡。
賦稅是留下了,可很多州府官員們人在曹營心在漢,長久下去,早晚要惹出禍事。
謝景元把柳文淵和袁將軍等人拉過來議事,等人一到齊,他直接開門見山:“有什麽辦法能把那些想跑的官員換了?”
柳文淵實話實說:“攆走容易,但誰來頂缺位?不是隨便來個人就能頂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