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翩翩再次轉過身,她看著趙雅蘭手裏的納妾文書,伸手接了過去,略微掃了一眼,然後先抬頭看向秦孟仁:“這是你的意思嗎?”
秦孟仁也有些驚詫,皺眉看著趙雅蘭:“趙姑娘這是何意?”
趙雅蘭笑道:“秦公子,我在幫您達成心願呀。”
柳翩翩繼續道:“秦孟仁,你連開口的勇氣都沒有嗎?若是你自己開口,我好歹敬佩你坦坦****。你現在卻讓她來給我下納妾文書,這是按著我的頭給她做小伏低?”
秦孟仁第三次哀求:“翩翩,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柳翩翩伸手將文書摔在趙雅蘭臉上:“趙三妞,你家裏不是有很多妹妹,你何不拿著這文書去讓你爹按上手印,從此娥皇女英豈不是一段佳話。這等肥水不流外人田的事兒怎麽還要我教你,真是個蠢材!”
所有人都驚呆了。往日裏端莊大方的柳大姑娘從未說過一句不得體的話,今日嘴裏卻能蹦出這麽多市井之語。
柳文淵心裏鬆了口氣,妹妹能說出這番話,看來是已經看開了。
旁邊的謝景元趴在馬背上哈哈大笑起來:“妙啊柳大姑娘,你這個法子真不錯,從此秦大舉人身邊美人如雲紅袖添香,豈不美哉。”
趙雅蘭被文書砸的雙臉通紅,想說什麽,顧慮到秦孟仁在這裏,她硬生生忍住了。
她的丫頭可忍不住了,柳家已經落魄,卻還這般狂妄,主子不能開口,她不能忍:“柳大姑娘怎麽不知好歹,我們姑娘可是一心一意為你好。”
不等柳翩翩回話,謝景元嗬一聲:“這丫頭真不錯,忠心的很,快比得上我嬸子的丫頭了!”
丫頭的臉頓時漲成豬肝色,傳聞謝景元經常調戲嬸子的丫頭,而那丫頭正好被他叔叔收用過。這一句話等於說這丫頭也看上了秦孟仁,將來要和趙雅蘭當姐妹。
柳翩翩心裏起了一絲感激,她真不想跟個丫頭對嘴,可星辰和月升都不知下落,無人可幫她,謝景元一句話就幫她解了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