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元看向柳翩翩問道:“你怎麽看?”
那信裏寫了一些朝堂的變化, 寫到裴謹言時常去拜會廬陽王,寫到孫家越來越跋扈, 還寫到了幾大家族近來的角逐。
柳翩翩皺眉道:“這封信有些多餘。”
謝景元笑一聲:“我也覺得有些多餘, 朝堂的變化我們遲早會知道,他去拜會表兄在我的意料之中,孫家跋扈天下有目共睹, 陛下身體不好,孫家、秦家、孟家和趙家肯定會爭權奪勢, 一團混亂是必然的。所以, 這封信寫了等於沒寫。”
柳翩翩想了想之後道:“謹言為何要將寫給你的信放在他的家書裏?”
謝景元歎口氣道:“看來謹言在京城的日子不好過呢,定然是被人盯上了。”
柳翩翩抬起頭問他:“既然知道有人盯上了他, 又為何要寫這封沒用的信?”
謝景元盯著柳翩翩看:“你是不是已經猜到了?”
柳翩翩臉上都是嚴肅:“謹言是不是在提醒我們。”
謝景元點頭:“不錯,我甚至都懷疑這封信不是謹言寫的。”
柳翩翩將信紙拿起來仔細看了好久, 然後皺眉道:“這是謹言的字。”
謝景元斟酌著道:“相似的字跡太多了。”
柳翩翩放下信紙:“如果這封信是謹言寫的,他是用一堆廢話提醒我們, 京城越來越緊張了。如果這信不是謹言寫的,那就更危險了,說明京城已經傳遞不出消息。”
謝景元點頭:“監視他的人可能覺得,謹言是出於謹慎才將給我的信放在家書裏, 卻沒想到這是謹言對我們的提醒。”
柳翩翩抬頭看向謝景元:“謹言特意寫信來提醒我們, 你說,會是什麽事?”
謝景元見她眼裏似乎有一絲恐懼,認識她這麽久, 他第一次在她眼裏看到恐懼, 他伸手將她攬進懷裏輕聲安撫道:“翩翩, 你別怕, 不會是表兄有事的, 若是表兄有事,朝廷不會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