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昭再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了。
五感逐漸歸位,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按照平常的習慣坐起身醒困了一會兒,就掙紮著洗漱穿戴好了。
拿著毛巾擦臉時,她才恍然想起——
自己昨天······好像喝了點酒?
後麵發生了什麽來著?
任憑自己想破腦袋也沒能想到之後,嶽昭非常幹脆地選擇不想了。
“我好像,真的不太能喝?”嶽昭自言自語道。
搖了搖頭,看來以後真的不能再沾酒了。
她在將軍府的時候,就不喜有人在身邊親密伺候,現在到了肅州,這個習慣也依舊沒有改變。
照例進行完了每日的晨練,嶽昭發了一身汗又活力十足地往府衙那裏去了。
這兩年她的身量長高了許多,許是她動的多吃的多的緣故,如今的嶽昭瞧上去,身板兒跟尋常十二、三歲的小公子都沒什麽差別,甚至還比那些小公子更結實,隻不過臉上的嬰兒肥還在,笑起來十足稚氣未脫的模樣。
一路走到府衙的辦公地點,剛踏進門,就瞧見掛著兩個大黑眼圈的方洛,坐在桌子後麵一臉怨念地盯著她,身後還站著一臉不善的楚念。
不知為何,嶽昭莫名有些心虛地將手抵在唇邊咳了兩聲:“咳咳,方洛姐姐,楚念姐姐,早啊,你們今天來的很早嘛。”
楚念鐵青著一張臉,沒有回答,反而沉著聲音道:“你醒了,昨晚誰的如何啊?”
“呃,睡得,還不錯。”嶽昭訕訕道,“是出了什麽事嗎?怎麽你們好像,都沒睡好的樣子?”
“嗬。”見擺好的陣勢已經達到了預期的效果,楚念也不端著了,找了個位置坐下,才對著嶽昭幽幽道:“為什麽沒睡好,還不是為了給你收拾爛攤子。”
怪不得出重陽關的時候,所有人都私下跟她說,如果瞧見少將軍要喝酒,不論如何,一定要攔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