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州城內,臨時搭建的府衙帳篷中。
嶽昭聽完沈岐說的話,舉手就拍碎了桌子。
“淦!還真把我的人扣了?!”
兩國交戰還不斬來使呢,這居山關守將,真是好大的威風!
瞧著碎成一堆的桌案,沈岐默默又往後退了幾步。
他忍著連日趕路的疲憊,強撐著把杜浪的話複述出來。本著實事求是的原則,他發誓,並沒有任何的添油加醋,隻描述了客觀事實,但嶽昭仍是臉色不虞。
她好聲好氣出糧出物資運過去,結果對方吃著她送給過去的糧,還要反過來扣她的人。
真當她好欺負了?
嶽昭麵色陰沉,半晌才道:“那我就去一趟。”
她倒要看看,這守將是有多大的本事。
一旁的楊闊瞧著沈岐身上既沒有傷,也沒有動過手的痕跡,料想兩邊的氣氛也沒有那麽緊張,再說就憑周廈那唬人的本事,吃虧是肯定不會吃虧的。
但自家派出去的人被扣了,少將軍這趟是一定會去,攔都攔不住的那種。
思及此,楊闊索性站出來,道:“少將軍,便是要去,也要將人手都帶上,屬下願與少將軍前往。”
“你不能動,這邊還需要楊大哥你安定後方,我把楚念和王兆帶上,先點兩千人馬,隨我過去。”
嶽昭想了想,就這麽拍板定了。
見主將已經拿定主意,楊闊也不再勸,便低頭領命。
兩個人這麽一來一回,就把事情給定了,沒給方洛半點插話勸阻的餘地,方洛心知自己是管後勤的,在出兵這件事上沒什麽發言權,但來回瞄了一眼這二人,還是沒忍住出聲。
“少將軍,此去有什麽風險還未可知,我隻求少將軍一件事。”
嶽昭道:“方洛姐姐,你說。”
方洛遂叫人拿了一囊袋的杜康酒進來,道:“少將軍定要將此物帶著。”
還好昭昭的酒品現在已經進化到,醉了以後可以自動出門找仇家打架的地步,不知為何,還會比平時更厲害,萬一要是比起來打不過,拿起來喝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