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澤與張叔夜的會麵, 趙士程並沒有參加。
因為,他生病了!
病也不是什麽大病,主要是如今已經是初秋,白天熱晚上冷, 他貪涼悄悄減了被子, 結果感冒了,打噴嚏流鼻涕, 控製不住, 不好意思出門。
他安慰自己, 宗澤和張叔夜都是老狐狸, 有分寸,這種事情也不用自己看著,前期工作都做好了, 宗澤不可能搞不定。
而他的老爹趙仲湜為此專程跑來嘲笑他,一邊看著他喝薑湯一邊興災樂禍地表示:“小孩子掛兩屜鼻涕很正常, 往鼻子裏一吸就沒有了, 不要怕嘛。”
趙士程就很無語,麵前的薑湯辛辣難以下口, 不由得懷念起可樂熬薑, 那才是正道的光。
趙仲湜看兒子不理自己, 也不在意,他摸著兒子柔軟的頭發, 看著兒子那仿佛以白玉精雕細琢的臉蛋,感慨道:“時光可真是快, 吾兒這就快七歲了, 長得倒是越發像我年輕時候。”
趙士程還在對著薑湯皺眉, 又抿了一口後, 愁眉苦臉地讓小蟬把這薑湯重新煮一次,記得要讓廚子在湯裏加炒變色的焦糖來熬。
小蟬當然應了,趙士程則躲避著老爸的大手:“我都是七歲的孩子了,你別總是動手啊。”
“你就是七十歲,我是你老子,也可以摸得!”趙仲湜理所當然道。
“摸可以,那你讓我換個發髻總行吧。”趙士程為自己爭取權利,他如今是紮兩個總角,就是小哪吒的那種發型,還帶著金剛圈,披著小短褂和闊腿褲,走起路來叮叮當當,像個會動的梳妝盒。
趙仲湜斷然反對:“等你長到十五歲再說,束發加冠都是大禮,你想都別想。”
趙士程不開心,那還有得等呢。
趙老爹體現了父親的威嚴,便繼續道:“對了,你娘讓我告訴你一聲,她給你找的葡萄園子已經準備好了,今年已經收了不少,都按你那要求釀了酒,剩下的酒曲不少,這玩意本朝不能私販,就想找你賣到遼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