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國的危機大半時間都浪費在傳遞消息的路上。
等這幾封信過去, 時間就匆忙來到了五月,趙士程倒不擔心文妃和晉王的選擇, 如果他們不按自己做的辦, 也不過就是讓曆史重演,不能給遼東減輕壓力而已。
哪怕一路不受任何影響,那位遼國晉王去遼東, 也至少得六月之後了。
如果能在大遼能在七月帶兵攻打東京路,解遼東之圍差不多就得九月了——正是收稻穀的時間, 那這一年也不算白忙活。
而如今舟兒傳來的消息, 還是憑借堅城固守, 種彥崇和張榮都曾悄悄出兵, 以□□伏擊過幾波金人,有勝有敗,主要還是遼澤不適合移動做戰,誰先發現對方就是誰贏。
他可以用別的方式繼續幫助遼東,在那裏花再多的錢, 也好過把戰場弄到自家來打, 所以, 花再多的錢他都是可以接受的。
就在他專心處理遼國危機時,南方傳來一個消息,在兩廣與越南交界處,有人謀反, 要求朝廷派兵出麵解決。
從當地知州傳來的消息來看,這就是一出蠻人不服教化,執意謀反的意外事件, 但從海上傳來的消息, 則是當地大族對蠻人的迫害太過嚴重, 這才惹出事端。
這些年來,蔗糖的巨額利潤太過動人心弦,尤其是趙士程給他們用黃泥製取白糖的技術後,白糖無論是大宋內部還是出海貿易,都已經成為不輸給絲綢陶瓷的拳頭產品,西方對糖的喜愛甚至超過了前兩者。
也因為巨大的利益,兩廣大族肆意侵犯山中部族的田地,做為甘蔗田,兩邊的衝突日深,這才激起了動**。
趙士程看了那消息許久,下令讓當地知州出兵平定叛亂。
他暫時還沒精力兼顧那邊。再者,爭地之事,在朝廷看來,天經地義,他就算出了命令約束當地大族,也沒有用,那邊上上下下,隻會覺得他是不知世事的天真小子,甚至連陽奉陰違的姿態都不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