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銓等人商量好了計劃之後, 便一起去見了李元河,表示願意答應他,而條件隻有一個, 就是辦好工坊後, 必須放他們回去。
這點不是什麽問題,李元河滿口答應,在他看來,以後的事情誰說的清呢?當務之急, 還是要建立工坊,讓君上看到自己的能力,至於這些大宋士子, 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翻不了天。
於是,在李元河的引薦下,眾人又去麵見了越國國主, 這次他們沒有再討論儒家之法,而是一番大論, 談起了工業存在對國家的意義、對民生影響。
這些都是大宋報紙常常討論的議題,各士子們都能說出個十四五六, 更別說畫大餅是乙方的天然技能,越國國主與李元河哪聽過這些高論,一時如聽天籟, 眼裏心裏,全是雄心壯誌。
胡銓做為臨時隊長,更是從越國的山川水土分析, 來了一套富國強兵之道——這其中很多都是生搬硬套他寫給廉州發展綱要, 但沒關係, 一時半會,這些人也聽不出哪裏是坑哪裏是溝。
尤其是胡銓還欲擒故縱,說起大工坊的相互配合能起到一加一大於二的作用,但建造緩慢,需要大恒心大毅力,一次建設,百年享受;而小工坊的容易建設但一個個建設起來,總體價格大於大工坊群,但見效慢,時間長,唯一的優點就是花錢少,窮山惡水才選這個。
言語裏,他自然少不了炫耀大宋物資豐富,在建設大工坊後得到的巨大收益,又提起小工坊是那些小州小縣沒錢的下下之選,尤其是各種稅收數據,他是張口就來,把兩種建設方式的區別說得天下地下。
但他閉口不談的是市場、成本問題,也沒說建設資金長期投入難以回本的問題。
反正等越國主聽完之後,隻覺得要建就該建大的,廉州不過是一州之地,他們南越國有十四州,怎麽也比一州之地強啊,他覺得完全可以對標大宋最富庶的蜀中,按蜀中的標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