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任何人來說,師蘿衣這樣的邀請,都很致命。
她的眼睛明亮又純粹,昔日的堅毅,在麵對卞翎玉時,化作了另一種東西。
一月前,卞翎玉躺在她身邊,極為努力不去想,有時候清晨等師蘿衣出門練刀,他會平靜地自己去沐浴或淨房。
師蘿衣不知道,卞翎玉也沒說。畢竟他知道師蘿衣怕,她尚且沒有這種需求。
這種事情,卞翎玉更希望她能真正接受,並且感受到樂趣。
“你認真的?”卞翎玉問她,也不清楚師蘿衣怎麽突然就下定了決心。
都到這一步了,師蘿衣雖然也有點兒心慌,畢竟讓她完全不怵也不太可能。她記不清細節的那一次,實在太滲人了。
但師蘿衣這回沒打算退卻,她本就要與卞翎玉做真道侶的,已經這麽久了,他們還沒圓房,似乎也說不過去。
於是她壓住了心裏那點驚惶,點了點頭:“嗯。”
卞翎玉伸手,觸碰到師蘿衣的臉頰。師蘿衣收斂起緊張,等著他脫衣裳,結果卞翎玉隻是抹掉了她臉頰和睫毛上的水珠,冷冷吐字:“不行。”
“……”所、所以她衣裳都脫了,這是被拒絕了?
如果不是確信卞翎玉真的不喜歡阿秀,師蘿衣都快相信他是移情別戀了。
師蘿衣心裏難免有點兒鬱悶,是她……不夠好看?
不應該啊,雖然她也沒看過旁人什麽模樣。但是她肯定是不難看的,她上輩子在凡間流亡的幾年,收拾過最多的便是對她見色起義的浪**子。
刀修少女也不是沒脾氣,師蘿衣說:“那你出去。”他都不那個,就她一個人光著,她光想想,血氣簡直直往頭頂衝。
卞翎玉也總算從這幾日壓抑的氛圍中走了出來,他呼吸還算平穩:“嗯,你洗好了叫我。”
叫他做什麽?師蘿衣拍了一下水,丹田又疼,又有些羞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