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 得知這件事情之後,剛剛蘇醒過來的薛嘉誌的臉有多扭曲。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他兩眼血紅, 歇斯底裏道。
但是下一秒,他就捂住了他的腹部,因為他的動作太大, 擠壓到了腎髒, 導致腎髒瞬間猛烈地抽搐了起來。
然後他的臉瞬間就更扭曲了。
不僅僅是因為疼痛難忍,更因為這無一不是在告訴他,沈星暉他們說的都是真的。
他不是感冒,而是中了毒。
醫生雖然把他救回來了, 但是他的腎髒卻救不回來了。
他活不過十年了。
而且這十年裏,就算他還活著,也要終日被病痛折磨。
想想也知道他為什麽會中毒——
他後悔了!
他不該在一不小心把試劑倒在手上的時候,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他更不應該在發現自己生病了之後,為了省下醫藥費好在沈星暉生日的時候陪他去吃他最愛吃的西餐,而沒有第一時間去醫院治療。
這一切都是因為張銳澤。
“張銳澤呢?”
“我要殺了他, 我要殺了他——”
看到這一幕, 沈星暉雖然也替薛嘉誌感到可惜, 但更多的是鬆了一口氣
因為這樣一來,他就不用擔心自己以後會被薛嘉誌糾纏上了。
還是少年班裏的那些前來探望薛嘉誌的學生先反應了過來
他們連忙伸手製止住了薛嘉誌近乎瘋狂地錘打床板的行為。
“薛同學, 薛同學, 你冷靜一點, 你現在可不能太激動。”
“薛同學,你放心, 你的大仇馬上就能報了。”
“因為張銳澤已經被抓了。”
昨天下午, 他們可是親眼看到張銳澤被帶上的警車。
在他們看來,警察如果不是已經掌握了敖銳澤毒殺薛嘉誌的證據,怎麽可能會出動那麽多人手,把他抓走呢?
聽說就連他實驗室裏的廢紙簍都被警察裝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