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辛在醫院裏待了十天,待到快要散架了,終於得到了出院許可。
他的家位於D市的郊區,一棟罕見的獨棟小樓,前主人是一名外國商人,除了房屋和車庫外,還帶一個一半鋪滿地磚、一半種著綠植的院子,很有格調。
因為平時沒什麽時間打理,徐景辛把院子布置得很簡潔。
放在葡萄架下的藤桌藤椅,兩棵樹間綁著的吊床,牆根底下的一套燒烤架,還在門庭上插了一麵最小號的紅色國旗,除此之外,再無它物。
顏陽州和小蒙把他送回家,又去了趟超市,買了一大堆生活用品和足夠他吃一星期的食物。
“徐隊,真不讓小蒙留下陪你嗎?”臨走前,顏陽州不放心地問。
徐景辛架著雙拐送他們出門,腿上綁著重重的石膏,這裏醫療條件相對落後,也隻能用比較原始的治療手段。
“不用,本來就人手不足,蔣昆又不在……”提到蔣昆,他喉嚨一緊,又故作輕鬆,“我可算休一次長假了,陽州,隊裏就靠你了,放心吧,我這還行動自如呢,有事我會給你電話!”
“傷筋動骨一百天,且得養著呢!”顏陽州知道徐景辛的倔脾氣,也不廢話,“行,那你小心點,在家裏慢一點,有事給我打電話,隨叫隨到!”
“好。”
“那我們走了啊,過兩天再來看你,有需要提前說,我給你送過來。”
徐景辛抬了抬手臂,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拄著拐,隻好揚了一下下巴:“先謝了!”
他們走後,徐景辛想要回臥室,費勁兒地轉了個身,可惜操控不熟練,腿和拐杖直打架。
他鬱悶地丟下拐杖,單腳跳了幾步,一屁股坐到沙發上,從茶幾上拿起煙盒,抽出一支煙,卻沒點燃。
他隻是把它拿在手裏把玩,目光透過窗子和窗外的低矮建築,看向遙遠的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