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房間裏,顯得有些冷清,除了一個站在穿衣鏡之前的男人。
一雙骨節分明的手一顆一顆地扣著襯衫的扣子,素色,單薄,一舉一動都賞心悅目。然後,將引人浮想聯翩的脖頸裹得嚴嚴實實。
忽然,安靜得不能更安靜的房間裏,砰——地一聲,是什麽東西滾落在地上,然後無數顆粒在空瓶裏打轉的響聲,嘩啦啦的一片。
“又發什麽瘋?”
廖清抬了抬眼皮,冷冷吐出一句話。
“這是什麽藥?”憤怒的男人揪住他的衣領,平時能夠壓得人透不過氣來的氣場,對眼前人來說,似乎壓根不起作用。
看見藥瓶的一瞬間,廖清的瞳孔略微放大,但很快就平靜下來,冷冷道:“沒眼睛嗎?避孕藥,三個字,哪個字不認識?”
“你吃了多少?”男人咬牙切齒,一字一句。
“沒吃多少。”廖清隻記得藥太大顆了,連著吞了好幾顆,結果卡了喉嚨,眼淚都給逼出來了。所以後來他長了個記性,把藥掰成兩半吃。明明藏得挺好的,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
“沒吃多少這瓶子都空了?!”
“誰讓你弄在裏麵的。”廖清厭惡地推開他,“髒。”
這個字可徹底點燃了導火線。
原本冷清的房間很快就充斥了旖旎的信息,床搖晃的猛烈程度,昭示著男人的怒火。
往下看,陷進去的腰窩都給扼得青紫了。
“下次再敢吃這種藥,我就把你灌滿然後用塞子塞個三天三夜,聽見了麽?”
男人的聲音裏沒有那種怒氣了,因為廖清的臉色透著青灰,看來剛才不好受。但是他這幅沒個笑臉的樣子,實在是讓人看了倒胃口。
“不知好歹,當自己是個什麽貨色。”他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衣服。
然後一串鈴聲響了起來。看見號碼的那一刻,男人忍不住露出了溫柔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