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清腳尖輕輕點了牆麵，然後翻身下來，蹲在富貴跟前睜大雙眼：“吃香蕉跟蘑菇這麽有效？為什麽以前大寧從來都沒跟我說過？”
富貴喘了一口氣，停下來懨懨地看著他：“大寧是誰？”
“我兄弟。”廖清搓了一把他的頭，“不過我再也見不到他了。”
富貴也有點難過。
“話說我真的不太相信……”廖清看他一眼。
“不相信啥？”
“你真的是臥底？”
就他這點戰鬥力？廖清覺得對付他，不需要一根手指頭。
富貴懶洋洋地叫喚：“等我變回人形，你就知道我的厲害了，現在，嗬嗬，施展不開。”
“你真的能變成人？”廖清看他又開始舔蘑菇頭。
“呸呸呸，這什麽幾把玩意？難吃死了。”
“你還別說，這長得真的有點像幾把。”廖清中肯地評價。
富貴的臉都滾燙了：“滾！！！”
不過他命運的後頸皮很快就被揪住了，廖媽敷著麵膜進來把富貴提出去：“吵什麽吵？打擾老娘睡美容覺？”
剛才還跟包租婆似的架勢，不消一會回來，廖媽又變成溫婉賢淑的美人了：“乖寶貝呀，媽媽給你準備了一份超大的禮包哦。”
廖清忽然覺得後背涼風嗖嗖。
不妙。
非常不妙。
等廖清跟國家領導人似的，一個個接見完語文數學英語物理化學生物六個補課老師。他已經是癱在凳子上，仿佛有個一個白胖的靈魂從嘴裏飄出來。
富貴幸災樂禍地坐在他椅子後麵啃香蕉，這個時候才覺得，做人可比做狗難多了。
“媽……”廖清可憐巴巴地，“咱不浪費錢了好不好，哥會給我輔導的……”
“你哥他忙得很，今天人影都沒見著。錢你就不用擔心了，咱們家什麽都缺，就是不缺錢。”
廖清：“……”
所以為什麽他每個星期的零花錢隻有一百塊？之前沒收的保護費也還給光頭強了，聽說是強哥下個學期的學費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