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個人分成十八組,每次會有考官出來叫號。十個人進去,然後一起出來。郝學生不太運氣,在最後一組,當然,跟他一樣在最後一組的還有另外五個人。
“我們還是出去等吧。”廖清抓了一把頭發,把徐效霸拉起來。
“怎麽了?”
“地震了。”廖清指了指郝學生。
抖腿是種病啊,這生命不息,抖腿不止的勁兒簡直是要上天。
“我……我控製不住我自己啊……”郝學生最後一句話自帶顫音,沒辦法,不抖腿更緊張。
裏麵出來的人有的臉上帶笑,看來是胸有成竹,也有的愁雲遍布,估計是忘詞或者答不上來。
沒想到前麵十幾組等了整整一個上午,廖清出去吃了中飯回來,郝學生坐在那裏已經是形容枯槁了。
“好了,第十八組,最後一組進去吧。”
“不要緊張。”三個考官都是男的,麵容和善。但是一種無形的壓力已經蔓延開來。
事實證明,有些時候適度的緊張還是有用的,但是過度的緊張,會帶來頭腦空白,當然這種頭腦空白是致命的。
“同學?同學?不舒服的話下一個。”
對方問了他一個人生的哲學問題。郝學生在台上卡殼了大概十分鍾,絞盡腦汁都不知道怎麽答,終於還是兩臉通紅地下去等結果了。
如果讓他刷二十張卷子,簡直是手到擒來,但是這種場合,他真的是十足的不會應付。
郝學生擦了一把眼淚,趴在桌子上悶聲哭,廖清扯了幾張紙巾遞給他,還拍拍他的頭:“別哭啦,有什麽好哭的?”
徐效霸冷冷看了他一眼,腦子裏不停地回**著華妃娘娘的名台詞。
……賤人就是矯情。
郝學生拿起紙巾,狠狠地擤了下鼻涕,差點吹出鼻涕泡:“沒事,我不難過……反正你們也沒準備,陪我一起墊底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