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冰冷的地上躺了多久,姬安情臉上的淚已經被風吹幹,淚痕扒在臉上,蒼白的臉蛋有些疼。
撐著身子慢慢地站起,揉著還有些隱隱作痛的脖子跌坐在床榻上,眼神空洞而木然。
來時的好心情已然**然無存,默然凝望那一疊精心挑選好的衣裙首飾,忽而悲從中來。
她不知道姬容軒要她做什麽,也不知道他們曾經密謀過什麽。
她不是傻的,姬容軒為何如此忌憚她與姬容朝親近,不允許她站在姬容朝這邊?
不就是為了皇位嗎?
姬容軒想要皇位第一步就是拉下姬容朝的太子之位,將她拉下水無非就是看重她背後先帝留下的勢力。
她不明白原來的姬安情與姬容軒合謀是為了什麽?又有什麽把柄軟肋捏在他手中?
可她無論如何都是不會背刺姬容朝而幫助姬容軒的。
正在愣神中,門外陸陸續續的腳步聲驚擾了姬安情,她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抓住床榻的扶手,瞳孔中閃著驚恐。
“公主這殿門怎麽開了,這冷風灌進去怕是要凍著。”
熟悉的聲音從門外傳進,姬安情鬆了一口氣,攏緊身上的衣服,掩蓋住脖子的痕跡,臉上掛著笑意往外走了幾步。
還沒走到外麵,就看到那幾張許久未見的麵孔映入眼簾。
是景枝、青窈、碧靈和凝霜,外麵還站了好些人,都是一直待在她宮中的侍從們。
姬安情的眼眶一瞬間濕潤了,心中的愧疚再一次放大,唯一能讓她感到欣慰的是她們看起來似乎並沒有受太多苦。
景枝她們也是強忍著淚水,齊齊蹲身鄭重的給姬安情行著禮。
姬安情抹著眼淚一個個拉起,哭腔顯然:“這段時間你們受苦了,是我連累了你們。”
景枝彎起一抹微笑,搖著頭:“公主無須自責,奴婢們也未受苦。”
“多虧了有公主的打點以及太子殿下的吩咐,奴婢們在尚宮局裏的日子可是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