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運女從來都是一出生便定性的,千百年從沒有中途可以生成的說法,秦淮衣決定在不確定原因前,先將此事隱瞞下來。
“今日我來的匆忙,沒有帶草藥,現下玄靈道長的發熱已經在逐漸好轉了,用涼涼的水浸濕毛巾擦拭身體,若今日不再反複便是無礙了。”秦淮衣探手摸摸李魚的額頭和脖頸處,轉身對眾道士說道。
眾道士趕忙打水找毛巾,亂糟糟一通,李魚頭疼欲裂,感覺熱的厲害,脖頸邊卻有個涼涼的東西讓她很是舒適,於是不自主地伸出雙手抱起那涼爽的源頭不撒,還變本加厲地用下巴蹭了蹭。
秦淮衣坐堂多年,與女子有問診上的身體接觸不可避免,但這般親昵的接觸和依存又何曾經曆過呢?
他一瞬間紅了整張臉,費力地想把那隻被劫持的右手奪回來,誰知李魚現在力氣變得很大,他用盡力氣也未能如願。
李魚迷迷糊糊,感覺那脖頸邊的涼爽總想逃走,忍著難受才終於睜開了眼睛。
綠竹子……我的床帳什麽時候換的?這隻手,是誰的?她還是不甚清醒,竟然捧著秦淮衣的手端詳了一陣才傻乎乎的抬起頭。
秦先生!
李魚騰一下跪坐了起來,看到秦淮衣臉色發紅,趕忙恭恭敬敬地把人家的手鬆開,“哎呀,我還以為是冰塊呢……對不起呀!”
她正病著,臉蛋鼻頭都微微發紅,憨態可掬,認真道歉起來顯得十分可憐。
秦淮衣感覺那手指上細膩溫熱的觸感仿佛還在。有些慌亂地將那隻手攏在袖口才笑道:“本來今天特地要找你拜師學藝的,誰料反而幫師傅治了病,這也是無巧不成書了。”
待回頭見屋子裏的沒有其他人了才低聲道:“你今日額頭上金光閃爍一瞬,是個十字形狀,若是天運女該是花朵形狀,從沒有聽過這種,你自己的身體你有感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