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笑這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山雞,連個場麵樣子都不願做做。
顧澤憑著腿長,隨意勾了一個凳子,沒骨頭的懶散靠著。
點了一根煙,煙霧開始散在客廳的四周。
掀了掀眼皮,麵上的不屑卻僵住了,連火星掉在自己手上都未曾察覺。
台階上站著的,赫然就是那晚,自己欺負哭了的小丫頭,也是自己幾度午夜夢回的小姑娘。
沒過腦子的,下意識的,顧澤伸手推開了身邊用來逢場作戲的“朋友”。
隻見那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款款走來,步步生蓮。
怯生生的聲音,軟糯糯的響起,帶著小勾子一樣。
喊他:
“夫君——”
小王爺小手攥了攥,緊張全都寫在臉上,開口都帶著顫音。
夫君看起來好凶,不會打她吧!
顧澤手裏的煙還沒滅,空氣中四處逃竄著香煙味。
鹿西西蹙了蹙秀氣的小眉頭,小臉皺做一團。
被這到處都煙霧,嗆的發咳。
“咳咳咳,咳咳……”
“咳、咳咳……”
顧澤慌了手腳,起身帶動椅子“吱呀——”的刺耳劃地聲。
眼裏被咳出了淚花,眼尾還醞釀著紅痕。
易碎的像是櫃台裏的瓷器。
煙早就隨著動作,被扔在了地上,一腳無情的踩上去,看不見一絲火星。
撚了撚手指,顧澤想要替人拭去流下來的淚珠。
粗糙的指尖一碰,就在嬌軟的臉蛋上,弄出一道紅痕。
顧澤懊悔的收回手,明明已經收著力,可小丫頭的皮太嫩。
哪怕不做什麽,也能留下痕跡。
艸,這是泡在奶罐子裏麵長大的吧!
鹿西西站在原地,不敢動,任憑著稍顯粗礪的大掌,撫上自己的臉頰。
顧澤棱角分明的臉上,天生就透著冷淡,更別提如今皺著眉毛的凶狠樣了。
站在那裏,不怒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