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遠闊,人間煙火,無一是你,無一不是你。
心不在焉的擺弄著眼前的煙灰缸,好久沒碰過煙了,煙灰缸嶄新的沒有一絲灰塵。
小丫頭開學了,明明才三天沒有見過人,漫長的就像是三年一樣。
頹喪的跌回了椅子裏,發呆著放空大腦,沒過一會兒。
——就又想起那個小丫頭了。
魔怔了一樣,四處都是她的影子,可又四處沒有人。
突兀的站起身,腳步匆忙。
山不過來,他就過去唄!
一個大男人,磨磨唧唧的,像什麽樣子。
……
“西西,吃飯嗎?”燕言蹦跳著跑過來,藝術班沒有那群書呆子那麽死板。
哪怕是高三了,也不至於“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
下課鈴一響,作鳥獸四散,糟亂一團。
“不用了,今天中午有人約了。”
扯了扯自己的袖口,讓寬大的校服遮住自己白皙的手腕。
才剛剛開春,天氣冷的不行,可其他人都恨不得把夏裙套在身上了。
鹿西西不懂,安分的穿著她長袖長褲,覺得這群人可真奇怪。
“咦……什麽人啊,我怎麽不知道,不會是男朋友吧!”
燕言是那種典型的叛逆期小孩,右耳上三個耳釘,頭發染著彩虹色,大春天露出一節腰。
現在不懷好意的模樣,像極了……
——拉皮條的。
小王爺腦袋轉了一圈,慢騰騰的反應過來她的意思。
男朋友,是定了婚約的璧人嗎?
好像又不太像的樣子,所以,她的討厭夫君到底是不是男朋友啊?
是、是的吧?
乖巧的點了點頭,沒有發現這句話到底有多麽的驚人。
燕言擺著人轉了一圈,在看什麽外星人一樣。
看不出來呀,小丫頭慫慫的,悶聲幹大事啊!
“校內的,校外的?”
被人拉扯的轉了一圈又一圈,差一點就被擺在櫃台上供人欣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