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上帝都看不进去顾老苟那嚣张样了!
第二天,小王爷开始活蹦乱跳了,结果顾阎王瘫在**,蔫蔫的没有精神。
揪着书包衣角已经想要跑去上学的小王爷,被自家的讨厌夫君,堵在了门口。
“小没良心的,就不能心疼心疼我!”
像是犯错误被抓包的小王爷,乖乖的站在原地听讨厌夫君训话。
面上乖的不行,心里悄悄的腹诽。
谁要陪你,略略略~
早上随便吞一口感康,囫囵着,没当回事。
现在整个人脚底像是在踩着棉花。
颓颓的丧着脸,被靠在门框上,不见一点昨天那肆意张扬的样子。
注意着距离,害怕传染了小丫头,别着脸,嗓音沙哑。
他们两个,这算是患难夫妻了吧!
颇为好笑的扯了扯嘴角。
“嘶——”妈的,全身都疼。
悄悄的瞥了瞥一眼,偷偷的瞄了一眼讨厌夫君的脸色。
苍白着,好像还真的看起来挺难受的。
默默的就心软了的小王爷。
那……
要不然,她就留下来?
好像,多请一天假,应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吧?
不自觉的就松动了态度的小王爷,捏着自己书包的手指松了松。
朝着客厅迈了一步。
“那,那要不然我就不、不走了吧?”
心里的欢喜,掩盖都掩盖不住,嘴角高高的上扬,眼里埋藏着璀璨星光。
“得了吧,就不怕我再传染给你!”
“乖乖上学,记得想我!”
伸手挥了挥,示意人赶紧上学去。
压着自己想要捞过来小丫头抱一抱的欲望,转身进了卧室。
“哦——”
看见讨厌夫君真的没有挽留自己的意图,又重新抓回了书包,乖乖背起来上学去了。
客厅的关门声响起,顾泽压了压舌床,就不能再犹豫一会儿。
艹!
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怎么像是一个傻逼一样。
磨磨唧唧,矫矫情情?
没救了,也不是第一回 生病了,这一回是连带着脑子也坏了吧!
……
燕狐狸坐在床边,欣赏顾老苟这难得的脆弱美人样。
“看花呢?”
恹恹的踹了人一脸,没够着。
“嗯,看花呢,还挺好看!”
趁他病,要他命。
笑嘻嘻的没个正形。
“混蛋!”
抱着枕头不想动,翻了个身,不去看这只骚狐狸。
“喂喂喂,这么冷漠的吗,我可是特意来照顾你哎!”
终于逮到顾老苟的虚弱的样子,这可不得好好来一回翻身农奴把歌唱。
没力气同人拌嘴,不跟他吵,扯过被子埋着头。
照顾?
这就是他左手拿着啤酒,右手拿着头孢。
跟他说“大郎,该吃药了!”的原因?
这是恨不得直接把他给送走喽!
没有人理他,燕狐狸照样能自说自话。
絮絮叨叨,在他身后,聒噪的很。
“哎,顾阎王,你说你家小媳妇到底长什么样啊!”
“瞧你那藏着掖着的宝贝模样!”
“至于吗,我们又不能吃了人,哪一天带出来看看呗!”
……
啰啰嗦嗦,婆婆妈妈像是老太太,**躺尸的人没有一点反应。
燕狐狸推了推人,艹!
这样都能睡着,垃圾!
走了出去,捡了个沙发上的抱枕又走回来了。
永远嘻嘻哈哈无所谓的燕狐狸,莫名的就萎靡了下来了。
“哎,老顾,我要是真的被我家那大哥撵出来了,你收留我不?”
**躺尸的人,不知道又什么时候醒了。
燕狐狸甚至有点怀疑,这狗东西就是故意的。
“租给你一个洗手间,一个月八百,够意思不?”
双手枕在脑后,乐意的看人笑话。
“艹,你他妈的就不能做一回人!”
刚才好不容易聚起来的低沉,一下子就被人打散了。
燕狐狸他爹,就是一个妥妥的燕老狐狸,风流浪子,四处留情。
生生的诠释了,什么叫做有其父必有其子。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情人多了,私生子也就多了,现在燕老爷子身子不行了。
不知道是多少个乱七八糟的私生子,虎视眈眈的盯着这块大肥肉。
整个燕家,里里外外撕的乌烟瘴气。
“要不然,你就去找温渣渣,就凭着你这个姿色,还能饿死不是!”
“我抽死你丫的!”
一个抱枕砸过去,提上自己的花外套,门关的震天响。
慢吞吞的从被砸的事里面回了神,掏了掏耳朵。
这脾气,活该被他家大哥赶出来。
没心没肺的抱着枕头睡的昏天暗地。
吹着冷风,站在天桥上。
妈的,怎么还真的有点像孤家寡人了呢!
灯光撒下,落寞了一身。
“唔……哎,哪里来小弟弟?”
裴闻光着脚赤足站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
微醺的上了头,树袋熊一样挂在了人身上。
背靠着天桥的栏杆,张扬的脸,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燕默的视线里。
“姐姐,我无家可归了,收留不?”
双手揽上了人的腰肢,不自觉的用了用力,从栏杆上面把人提起来。
流氓的贴在人身子上蹭了蹭。
拍了拍自己的脸,试图从美色之中拔出来。
完了,哪里来的小弟弟,有点会啊,怎么回事?
这谁顶的住啊!
试图让自己冷静无效之后,裴闻欣欣然的接受了。
这可不怪她,主动送上门的小弟弟,哪里有不收的!
……
一个醉鬼带着一个路痴,堪比红军长征两万五千里的艰辛路途。
最后兜兜转转还是走回来的燕默……
就,一整个大无语……
他到底是哪里想不开,为什么要带着她!
“小弟弟,你好笨啊!”
裴闻垮在他身上,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说着风凉话。
不行,老子好气啊!
老子要现原形了!
微眯的狐狸眼,快要冒出火来了,伸手捏了捏人光滑纤细的腰。
“别动,痒!”
笑闹着躲开了,一个醉鬼带着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儿。
在天桥上,没有形象的不修边幅。
脚尖贴着脚尖,累了,两个人就干脆躺在地上了。
以天为被,以地为床。
不知道为什么,本来空空****的心,突然好像有一块被填补上了。
偏头看了看这个这个养鱼惯犯,海王道友。
伸手抱了抱人,低声呢喃。
“姐姐,弟弟现在有点喜欢你呢!”
“申请进入鱼塘……”
燕默不太确定的想,他的喜欢来的快,去的也快啊!
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不就是一个养鱼的小姐姐吗?
可惜……
有些鱼塘,游着游着,他就出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