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點,醫院大廳的一層。人來人往。
小王爺白嫩的指尖,扣住了輪椅的扶手。
“喻聲哥哥,你放我下來吧,我沒事……”
白玉般的耳垂隱隱發粉,這麽多人在看呢!
她、她可以自己走的……
喻聲沒理,偶然瞥見她淡粉色的耳垂,輕輕掀了唇角,笑意溫柔。
真可愛,害羞的小兔子。
主治醫生揶揄的目光在兩個人中間徘徊打量,小王爺不太懂什麽意思,無措的揪了揪衣角垂著頭。
小腿處已經不流血了,氤氳著一片暗紅。
看上去很嚇人,但也不過是擦破了皮。
冰涼刺激的碘伏觸碰到傷口,尖銳的痛感,從脊椎上竄。
小嬌氣包紅了眼圈,小鹿瞳子水光**漾,轉頭抓著喻聲的手腕,軟綿綿的喊疼。
不輕不重的一下又一下的撞擊著喻聲的心口。
酥酥麻麻的,起了一陣又一陣的漣漪。
膽子小的白兔子好不容易主動送上門來,喻聲翠綠色的瞳孔,泛著幽光。
俯身趁著小姑娘驚魂未定,隔著恰到好處的距離,輕輕拍了拍小姑娘的後背。
被握住的手腕,好像滾燙著灼熱,喻聲彎著腰,棕黃色的發絲,恰到好處的遮掩了同樣滾燙的耳尖。
溫柔的聲線,流水一般的淌過,像是揉碎的月光,灑了鏡湖一片。
“好了,很快就好了,小西西不怕……”
笨笨的小王爺,軟軟一團圈在輪椅上,強忍著不讓自己去看那條帶著碘伏涼意的腿。
養尊處優的小王爺,下意識的就朝著身邊的人撒著嬌,軟乎乎的還眼淚汪汪。
“疼……”
抬頭眼底一片破碎的水光,細碎的像天上的星星。
沒出息的咽了咽口水,哪怕明明知道小姑娘沒什麽別的意思,喻聲就是控製不住自己胡思亂想。
試探性的揉了揉小姑娘的頭頂,像是不懷好意的狐狸,嚐試著把小兔子給騙回自己的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