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暮天寒。
今天是個雨天,下午五點左右,北城的天色已經暮色昏沉。
斜斜細雨從灰蒙蒙的天空往下傾灑,落在車窗上,又被不停搖擺的雨刷刷下,從引擎蓋上滑落。
戚寒川驅車到酒店樓下,看了眼時間,拿上圍巾帽子和傘下車。
三天後公司和政.府合作的項目就要開始動工,於是春節假期的最後一天,虞瓊枝組了個局,請了所有負責項目的員工吃飯,一起把具體的方案再確定一遍。
辭職風波後,戚寒川雖然沒再提過,但慢慢不像從前那樣虞瓊枝做什麽都跟著,開始保持一定距離。
假期這些天,虞瓊枝出門他也不再陪同,都由何昌接送。他本來想借此搬到客房去住,但唯有這一點,虞瓊枝堅決反對,分析了一大堆弊端,就是不肯讓他搬。
幾次交涉無果,戚寒川有些無奈,見虞瓊枝晚上安安分分,第二天也乖乖躺在自己那份被窩,中間的楚河漢界分明,思考過後,決定各退一步。
今天來接人倒是個意外。
本來接送虞瓊枝的何叔家中突然有事,偏偏中午還隻是陰天的天這時又下起了雨,今天氣溫驟降,在外麵一站衣服都能結冰,虞瓊枝沒帶傘又忘了圍圍巾帽子,戚寒川就幹脆過來接人了。
寒風侵肌,呼嘯著刮過,隻是走了一段短短的路途,露在外麵的皮膚沒一會兒凍得僵硬。
戚寒川步伐略微加快,等進了酒店大樓,身上的冷意消弭,瞬間溫暖如春。
他不知道虞瓊枝的包廂號,掃視一圈,坐到門口的沙發等待。
黑屏的手機亮起,顯示有新消息進來。
戚寒川看了眼,是虞瓊枝發過來的消息:【散場了,你真的要來嗎?我打車也可以的,挺方便,省得你跑一趟,今天很冷。】
其實他坐著輪椅,外麵還下著雨,打車怎麽也不會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