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歸見太子注視著他的發冠,就心裏想到了什麽。
“太子殿下,”許歸眼中帶笑“您的眼睛也被燭火熏到了嗎,為什麽要這樣看著臣?”
“恩?燭火?”許承的心知他是在轉移重點,但隻借故貼近許歸的身側“喔,你的眼睛被熏到了嗎?”
書房裏的其他辦事默契的忙碌起來,一個個都在整理書卷、低頭校對。
兩個人的距離近到可以感受對方呼出的氣息。
許承就這樣看著許歸,眼神自然的落到他的唇上,那淡色玫瑰經過茶水的滋潤更顯瀲灩,正不自知的發散著魅力,許承知道現在不是好時機,也不應當在機要處眾人麵前失儀。
最終他還是放縱了心緒,伸出手靠近許歸的臉,他就是向往深淵的迷途者,被海的無盡未知所吸引,不自控的緩緩步入海中。
許歸意識到了他想做什麽,就朝著伸向他的手垂下了頭,將臉蹭到掌心,露出一個內斂的笑,那雙具有極致吸引的眼睛緩緩合上,頭靠著對方的肩,就這樣枕著許承的手開始休息。
幾日來因為鹽運操勞他幾乎無心應付這位太子,許歸知道他這是,忍不住想戳破兩人之間的地下關係了。
許承的嘴裏發出一聲極輕的不滿哼唧,卻沒有進行下一步動作,靜靜的讓許歸依靠著,好半響兩人才分開,在低著頭的機要處眾人的遐想中,兩人幾乎是進行了一個深吻。一個幹事忍不住偷偷抬頭,看見了許歸那眼角帶著挪揄的笑,又撇撇太子,似乎在不滿對方從懷中掙脫,正微皺眉頭。
於是這位幹事立刻就諱莫若深的開始專心抄書,隻是內心裏開始擔憂起太子妃的將來,要跟許大人爭寵,得是什麽水平的臉和手段啊。
“我回去了。”許歸向陳望舒示意跟上,想布置一些關於鹽運方麵的工作和後期工作,兩人一前一後的離開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