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桃山宗的宗主。”
少年聽見這句話,明顯露出幾分訝然,上下審視她。
那眼神仿佛能將她剖開,看清她內裏的一切。
實際上少年什麽都看不出來。
他在自己眼中很透徹、幹淨。
但就是太幹淨了。
他看不見那些欲望、貪婪、悲傷、仇恨……
她身上什麽都沒有。
“宗主?”少年緩緩開口,目光緊盯著她:“你不可能是桃山宗的宗主。”
“……”
質疑我可以,但是質疑我的工作不行!
“信物在我手裏,我為什麽不是?”
“信物還處於原始狀態,你連信物都沒有契約,怎麽可能是桃山宗的宗主。”少年對桃山宗似乎很了解。
還未得到傳承的花霧被刺了一劍:“……”
得到傳承後,信物就會自動契約,會按照主人的意願變成另外一個形態,比如手鐲、發簪、刀劍……
玉令不僅僅是作為桃山宗的信物,它也是一件神器。
玉令此時的形態,是信物還未有主的原始狀態。
花霧磨了磨牙,心痛異常。
本來她有一筆遺產可以繼承,可以輕輕鬆鬆完成工作。
現在卻需要她白手起家。
誰遇上都崩潰。
花霧將崩潰的心情收拾好,露出微笑:“不管你信不信我就是現任桃山宗宗主。”
“好吧。”少年好像信了“可是桃山宗這麽落魄了嗎?”
“……”
桃山宗不是落魄,是無了。
想不到吧!!
“你要這信物做什麽?”花霧問他:“如果你的理由能說服我,我也可以幫你。”
“我要從這裏出去。”少年眨下眼期許地看著她:“你可以幫我嗎?”
“你被困在這裏?”
少年勾起自己的一縷銀發,“很明顯,是的。”
“誰把你困在這裏的?”
少年扯下嘴角,“桃山宗的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