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蘇念梔兩眉攢擰, 艱難地從喉間溢出一聲,細如狸奴輕哼。
她兩頰的粉雲不比尋常,而她自己也覺渾身酸麻無力, 更要命的是, 業火的灼燒和凝冰的寒凍,一熱一冷之間,令她神誌恍惚。
而反觀扶翎, 因其在妙隱宗修煉多年,是故比蘇念梔的情況好些。
“這二位可都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兒,謝公子想選誰呢?”
“今夜祁某我可是給謝公子製造了好機會呢,你瞧, 這情蠱都替你種下了, 可還貼心?”
祁成毓朗笑一聲,卻早已沒了往日的清雋俊逸。
謝妄清端凝而視, 看著麵色泛紅的蘇念梔和扶翎, 卻許久未有應聲。
祁成毓見狀,反倒是笑聲更甚。
“你若是想等那陸明懷來救人,便死了這條心吧。”
“你們修仙之人,常將仁心掛在嘴邊, 而今外麵的黎庶被河妖所圍裹, 陸明懷哪裏得空來救你們?”
祁成毓此言, 才讓蘇念梔驚覺從一開始,這一切便是祁成毓的計謀。
讓他們入河神廟的也許不是張恩, 而是祁成毓。
可是他為何要這麽做?
“刺啦”一聲,屋內燭火應聲而滅, 隻有淺淡光暈, 落在少年的衣袍之上。
他緩而抬眸看向祁成毓, 良久之後才笑道:“祁成毓,為了個貓妖,值得嗎?”
貓妖?
謝妄清話音一畢,蘇念梔便能感覺到掐著她腰際的手突然一顫。
“謝公子在說些什麽?”
“祁某不過是想讓謝公子在蘇姑娘和扶翎姑娘中選一個出來罷了,至於謝公子之言,祁某著實不懂。”
“祁成毓,你還沒裝夠嗎?”
謝妄清話音方褪,長劍立時便搭在了祁成毓的脖頸。
“你與河妖相約,將自己的靈魂出賣給了河妖,助其壯大修為,以做祭品,並且借河妖之身,與張恩做交易,答應每年向河妖進獻一對金童玉女,便可保漆吳縣太平和他張恩的榮華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