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凝支支吾吾,艱難地道:“那什麽,我還有個問題……”
厄喀德納立刻道:“無論你有什麽問題,我都會回答的!”
“我聽說,蛇是不是……有倆,就是……”謝凝扭曲著臉,心說我真是造了孽了,“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麽,對吧?”
厄喀德納迷茫地瞅著他,金眸璀璨,神情看上去居然有幾分懵懂的單純。
“原始神族的構造,一定是與人類不同的,”他小心地說,觀察謝凝的神情,“難道你因為這個緣由,對我生出了別樣的異議嗎?”
“當然不會!”謝凝急忙解釋,讓他寬心,“我肯定不會對你有什麽異議,我就是……”
他語塞了一下,總不能說我是擔心自己屁股的安危吧?話講這麽直白,對談戀愛有什麽好處!
但聽厄喀德納的意思,蛇的構造確實迥異於常人,這下必須得關心關心自己的屁股了……
謝凝吭哧半天,先把藥瓶子接過來,狐疑地聞了聞。
沒什麽味道,蘸一點嚐嚐,也沒有血液的腥氣,反而無色無味,像魚油一樣,非常奇特的口感。
“我吃這個,不會有事吧?”他緊張地問。
厄喀德納道:“倘若你是普通的人類,勢必不能承受戈耳工之血調配出的藥劑,但你已經被神膏浸透了這麽久,不會有什麽問題的。”
說著,蛇魔寵愛地哄他:“先喝一口,慢慢地咽下去就好了。”
謝凝將信將疑,他坐在厄喀德納的尾巴上,喝了一口神藥。
藥水入口即化,仿佛變成了一股氣,倏然散到了他的四肢百骸。謝凝吃了一驚,厄喀德納立刻很期待地抱著他,關切地追問:“怎麽樣,有沒有什麽感覺?”
謝凝更緊張了。
厄喀德納的愛就像野獸,他熱情、狂野、不求回報,言行中飽含著一種洶湧澎湃的東西,或許有的人會形容這種感情像是溺水後的窒息。對於謝凝來說,要徹底地、不辜負地回應這樣的愛,是非常困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