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嘉滿臉疑惑,聲音是真切地懷疑和疑惑,“不應該呀,不會真的有人覺得描字都難吧,照著描字不應該最簡單的嗎?”
弈厭聽著她的話,她是真的疑惑,沒有陰陽怪氣,但聽著就非常陰陽怪氣。
扶嘉鼓勵弈厭:“來,你再寫寫。”
弈厭抿了抿嘴唇,又艱難寫了一個字,歪歪曲曲的,能看出來是個字,就是跟字帖裏的差距有點大。
看著弈厭寫的字,扶嘉陷入了沉默之中:emm……
扶嘉:“這不對勁,你再寫寫。”
弈厭:……
再寫也是這樣了。
弈厭放下筆,“我不寫了。”就很挫敗。
扶嘉也沒有勉強,“好吧,我回去了。”
扶嘉絲毫沒有打擊到一個孩子脆弱心靈的意識,真的就毫無心理負擔走了。
弈厭看著桌子上的紙張,再拿起扶嘉寫的字,臉上是滿滿的疑惑,她的字為什麽寫得這麽好,臨摹得這麽好。
可又不識字呢,難道是偽裝的。
看著自己寫的字,弈厭皺眉歎氣,將紙張收了起來,他就不應該在紙上寫,浪費紙張。
弈厭心疼無比,紙張用一張就少一張,他拿起筆,把用過的紙張正麵背麵,角角落落都寫上了字。
弈厭看著自己的字,歎氣,能怎麽辦,隻能多加練習。
他真的不想麵對紅鴛疑惑不解的表情了。
弈厭揉了揉酸疼的眼睛,將筆墨紙硯珍而重之地放在了櫃子裏,爬到**睡覺了,雖然被打擊了一翻,但弈厭躺在皇上,嘴角還是止不住地上揚。
他開心到捏緊了拳頭,才控製住想要歡喜地錘被子,在**打滾,太高興了。
這是他活到現在,最快樂的一天。
他和太學的皇子是一樣的,他們有老師,但他身邊有紅鴛。
紅鴛沒來的時間裏,弈厭就自己用毛筆沾水練字,看到毛筆脫毛,而且會禿,弈厭立刻就心疼了,立刻把用刀子把小木棍削尖了,在鬆軟的泥土上練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