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就很感歎,“原來你這麽善良啊,不過你在掖庭也有一點名望了。”
扶嘉的表情有點疑惑,“我隻是不想背著人吃東西的,大家吃得一樣,我就不用躲了,也不怕別人搶了。”
她是來過日子的,不是來搶東西。
連吃的東西都搶,日子沒法過了,一群眼睛通紅的人要跟她搶東西,還怎麽過舒服日子。
反正花的不是自己的錢,李姑姑掏。
知道內情的張嬤嬤心裏狐疑,難道這個丫頭真的能把李姑姑治好?
其他幾個管事嬤嬤覺得李姑姑要死了,到頭了準備做點好事嗎,害怕自己下地獄麽?
在這個宮裏,就沒有人的手是幹淨的,再怎麽做好事沒用的。
扶嘉不用去舂米了,而是照顧去照顧李姑姑,想喝水給她倒水,像解決生理需求,扶嘉就扶著她下床。
這樣的工作可比舂米輕鬆多了,更多時候扶嘉就倒在椅子上睡覺,李姑姑醒過來也沒說什麽,至多叫醒扶嘉。
然後一天就這麽虛度過去了,扶嘉懶散起身骨頭都在啪啪啪地響。
一天不怎麽做事又不餓的扶嘉劇沒想過打牙祭,於是就沒有去荒涼的冷宮。
弈厭等著那個宮女,在這種等待中懷著一股莫名的期待,這種期待讓他晦暗的人生都出現了一絲亮光。
等待著,期待著,讓黑暗的人生,每天都備受折磨中有了不一樣的東西。
也許是孤單……
弈厭一點一點吃著有些發黴的饅頭,等了很久了,開門的聲音始終沒有響起。
她,她不來了嗎?
也許以後都不會來了,也許是知道了他的身份了,從此遠離他。
弈厭捏著饅頭,被窩裏一點溫度都沒有個,冰冷的,在這寒風中,睡著了也許就凍死了吧。
這麽荒涼的地方,即便死了也沒有人知道吧。
冷冰冰的饅頭吃下去,胃裏都是一片冰涼的,弈厭堅持吃完了,然後蜷縮在沒有溫度的被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