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聞朝捏著螞蟥上去田埂。
池嶼大聲道:“把它丟那邊溝裏, 不然待會它還會遊田裏來。”
“知道了。”顧聞朝走到了田頭,把螞蟥扔到溝裏,順便洗了個手。
見池嶼還在田裏待著, 顧聞朝說道:“你上來, 我看看你腿。”
池嶼回頭看了下小腿肚:“就流了點血。”
“快上來……田裏估計還有很多螞蟥,你不怕了啊?”
池嶼看了看腳下,水是渾濁的, 他也看不清還有沒有螞蟥。
“誰說我害怕啦。”池嶼說是這麽說,還是抬腳幾步飛快上了田埂。
“行行行,你不怕, 快過來。”顧聞朝唇角勾了勾,剛才不知是誰一直抱著不肯放,聲音都在抖。
池嶼嘴硬道:“我那不是害怕啊, 就是嚇了一跳。而且, 我真不是怕,就是覺得看到螞蟥就全身起雞皮疙瘩, 就那感覺, 懂吧?”
“哦,行吧。”顧聞朝好笑地看著他走到田頭。
池嶼瞪他一眼, 彎腰在水溝裏洗幹淨手。
顧聞朝蹲下看了下他的傷口,鮮紅的血順著小腿肚流到腳上的泥巴上, 暈了一片,血糊糊的。
顧聞朝眉頭皺起, 捧了水幫他清洗小腿上的泥:“還在流血,剛吸進去有半厘米還多了, 這水溝的水也不幹淨不能清洗傷口, 我讓導演找人送點藥過來。你也別下田了, 就在田埂上待著吧。”
“應該沒事吧?”池嶼轉頭看了下自己的腿,捧了水把腿洗幹淨,“你看嫂子他們天天在田裏,肯定經常被螞蟥咬,不也沒事。”
“不行,傷口有點深,要消下毒。”顧聞朝洗了下手,拿出手機給導演打電話。
謝明哲夫妻倆也上來了。
康康媽媽看到池嶼的腿,說道:“流這麽多血,傷口應該不小。”
謝明哲看池嶼這樣,說道:“老婆,你待會也別下去了,就在田埂上,點邊上這一塊的,也能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