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到自然醒,鍾表時針已經過了五點。
久睡的結局就是頭腦暈沉,渾身發軟。
沈蘊仰躺在軟**麵,懶得動彈,漫無目的發呆。
沒了葡萄陪伴的日子很是不習慣,忙起來的時候還感受不到,當閑下來之時,總覺得像是缺少了一隻臂膀,不順手。
和葡萄分開的第一周,想它。
就這樣放空半晌,思緒開始回轉,今天發生的事情如同電影在腦海裏放映一遍。
老師說她的弟弟早期在傅正亭手底下做事,後來喜歡上了傅正亭,但又因為一些糾葛選擇隱匿感情,後來傅正亭遇事,她弟弟隨後去世。
沈蘊不認為這是假話,可也不判定為真話。
這件事疑點重重。
梁老師看透傅正亭的本性,不讓他和傅正亭接觸,他推測有兩種原因,一種是表麵上傅正亭這個人十分難纏,這很明顯。
至於另一種,是深層意義的難纏,那麽這就和梁老師的弟弟有關,或許關於梁凜的死背後因素複雜,他回想起當時在咖啡閣第一次見到傅正亭,老師表情震驚,神不思蜀。
見到害死親人的凶手應該露出什麽樣的情緒?
是咬牙切齒的恨。
大哥和父親去世之後,他每日都在思索如何手刃敵人,就算沒有見到那些奸細,也依舊心存恨意,更遑論某天真的與奸細碰上。
按道理老師早就知曉傅正亭的存在,以她的個性不動聲色才最符合,情到深處也許會生出些許起伏,可唯獨失了魂魄臉色難看有違常理。
說明老師心底極其抵抗對方出現在這種場合,或者說不願意他被注意到,而後短信的事也可以為此證明。
一件事有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
比起梁凜的死亡,似乎他不被關注才是主要強調的。
看起來有些本末倒置。
“嘟嘟。”
敲門聲忽然響起。